“没事割着玩的。”
我漫不经心的抽回手,扯了扯衣袖,遮住那受伤的手腕。随手把手中烟头扔到地上,听着地板冒着一阵吱吱的声音,我狠狠的用脚踩灭那还在挣扎的烟蒂。
如月给我递了杯酒,脸上的玩味逐渐褪去,“初姐,你这次找我来是不有什么事?”
我的确是想要如月帮忙,但是不知道如月是否值得信任。
眼下,我想出法子对付赵莹婉,可我又不能去跟扶南方借人,只好来到如月这赌上一赌,看如月对我这幅热情模样,看来这步棋走的似乎不错。
要知道,这一步错满盘数,不仅是我很可能被赵家人弄死,甚至是陈如冰都很可能丢了命。
赵莹婉丧心病狂,这种女人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呢。
“既然你没把我当成外人,那我就直说。”沉吟良久,最终我还是试探性的问道:“我想让你帮我对付一个人,可能会有麻烦,不知道你敢不敢”
如月眯着眼睛,拿起遥控器把包房音乐调低些,淡笑道:“初姐说的哪里话,当初没有你,我就不能坐在现在的位置上,没准都被那曾晓晓给玩死,你就是我的亲姐姐。”
风月场子里的人,我以为只有陈如冰对我这般好,却没想到如月也能算是个朋友。
只是如月已经变了,她似乎跟原来有很大的不同呢。
疑人不用,我打定主意,在她的耳边说着,“我想让你帮我找点人,帮我对付赵莹婉,当然,你可以不用出面,只需要帮我找点人,剩下的事情全部由我出马。”
“赵家千金大小姐?”如月微怔。
我说出她绑架陈如冰的事,继续问道:“如月,你不愿意帮忙也没事,但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这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风声走漏,我很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仔细的盯着她,听完我的话后,如月一言不发的坐在那似在权衡其中利弊。
对付赵莹婉有着很高的风险,她当然要想想为我冒风险究竟值不值。就像是曾经的曾晓晓,我帮她上位,她却过河拆桥,这样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呢!
“初姐的事就是我的事,那初姐决定在哪动手?”如月下定决心,最终还是决定帮我忙。
“夜上巴黎!”
我想过很多对付赵莹婉的地点,但是都不可能实现。堂堂赵家大小姐,出门都有着专门司机,稍微走漏风声,我就会陷入到不利的境地里。
唯独这夜上巴黎,在她疏于防范的时候,我可以迅速动手!
如月纤细的手夹着高脚杯,眯着眼睛幽幽说道:“让这位大小姐来夜上巴黎可不容易。”
是啊,在这里风口浪尖,让她来这的确很难,但是有一个人却能做到呢!
我用手沾着酒,在桌上写着一个字,“宋!”
我或许约不出这位大小姐,但是堂堂宋家大少可是有这个能耐,何况宋之澜同样想知道陈如冰的消息!
当晚,我跟如月喝了很多酒,讲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如月听得心惊胆战,最后她找来一帮二十刚出头的少爷,那些少爷一进来就谄媚般的围着如月转,后者指着我,冲着那些人喊道:“去伺候你们初姐!”
我连连摆手,最后迷迷糊糊的退出那间包房。
走廊里,一道熟悉的影子在我前面走着,那挺拔的屁股扭来扭去,后背半裸在外,踩着双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距离很远都能嗅到她身上那难闻的香水味!
我嘴角掀起一抹弧度,自顾的呢喃着,“曾晓晓”
没错,前面的人就是曾晓晓,虽然只是背影,可就算她化成灰,我都能认出她呢!
过河拆桥是吧,还好上天有眼,竟然让我在这又遇到她,不知道是我的幸运还是他的不幸?
临近子时,场子里的人逐渐散了,姐妹们也都三三两两的离开场子,目送曾晓晓离开,我坐到大厅吧台前,那调酒师正在擦杯子,扫了我眼,笑嘻嘻的冲我问好,“初姐还不走啊。”
我摇摇头,刚刚喝了太多酒,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头沉的很,“给我来杯酸梅汤。”
三分钟不到,他把酸梅汤推到我的面前。
冰冰凉的酸梅汤进肚,胃里顿时好受些,沉重的头也清明起来,我冲他招招手,他很识相的把耳朵靠过来,我这才说道:“曾晓晓怎么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