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偷人后把她抓回来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这几天她家看着啥事儿都没有,风平浪静儿的,张美华也和以往一样天天抱着孩子出来溜达,但是有些地方毕竟不一样了。
首先,常营长回来不帮她做饭带孩子了,以前常营长体谅她,中午下午训练回家他都是帮着做饭洗碗的,有时候还连衣服都一起洗,听张美华家隔壁的军嫂讲,常营长连裤衩子都帮她洗。
现在常营长不帮她了,她每天忙得和陀螺一样连轴,连带着对常小胖也没有以前的精心了,穿得都没有以前干净了。
何若初站在她们中间安静地听着,手里的毛衣针上下翻飞,不一会儿便打出了一排双螺纹,她嘴角含笑,谁说话她就去看谁,时不时地和旁边同样在打毛衣的林诗说几句话,但哪怕是这样,她手里的活儿那都一点没耽误。
等天黑了,看不见了,各家的人也都散了各回各家了,何若初跟林诗说着话往家走。
林诗的孩子今天下午又去上学去了,作为一个妈妈,林诗十分不舍,何若初安慰了她一路,在家门口分开,何若初把毛线送回家里,到外面的公厕去上厕所,厕所里没啥人,昏黄的灯光将厕所照的惨兮兮的,秋风吹过,挂起一层鸡皮疙瘩。
何若初上了最里面的小隔间,关上厕所门,没过多久,她听到有脚步声进来了,再过两分钟,她听到了哭声,把何若初吓得一激灵一激灵的。
她忍不住敲门板:“大晚上的在厕所哭,渗人不渗人?”
那边的哭声没了,何若初起来推门走出去,刚出厕所,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了胳膊,何若初吓了一跳,转过身去,看到是张美华,她肿着一双眼睛,倔强地看着何若初,何若初一愣。
“何若初,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觉得我很贱啊,都有家有孩子了还和外面的男人勾勾搭搭,可你们知道啥啊,我嫁给常德胜是迫不得已的,是被逼迫的,我现在遇到了我的爱情我勇敢追逐是错的吗?我哪里错了?”张美华说话又急又快,但吐字还算清晰,何若初听明白了。
明白后她冷笑一声,把张美华都手从她的胳膊上面扒拉下来:“你是不是真爱和我有什么关系?拉着我说有什么意思,你把这话在常营长面前说啊。”
张美华张张嘴巴,她怎么敢和常营长说,要是原先,她还能和常营长撒撒娇,和他说一些过分的话,可是现在呢?常营长都不和她睡一个床了,回到家吃了饭就把房门一关睡大觉,跟个大爷一样,张美华十分的委屈。
她的爱人也被常营长打了一顿,现在床都下不来,她心急如焚。
何若初回到家依旧觉得晦气极了,裴邢起床去夜训时她噼里啪啦的把这事儿和裴邢一说,裴邢换完衣裳摸摸何若初的额头:“你不用为她生气,她啊,蹦跶不了多久了,前几天我看见老常给他老家打电话了。用不了两天,常大娘和老常的大儿子就要来了,到时候啊,嘿,张美华就得滚蛋了。”
何若初一挑眉:“你咋知道的?”
裴邢抱着何若初亲了一口:“老常这脾气,我们都知道,你别看他现在啥都没做,可张美华的那个姘头被打得挺惨,张美华不是爱他么,那就让她嫁过去,到时候让她过过在外面的日子,不然以为自己多能耐呢。”作为一个军人,裴邢最讨厌的就是张美华这样的女人,最不屑的也是这种。
何若初朝他挥挥手:“再见。”
知道了张美华的结局,何若初对她就没多大的兴趣了。
第二天下午,肖春回来告诉何若初,肖强已经真是开始给她的小店便正式装修了,她现在忙得很,每天都要到店里去看一遍,看看施工进程,要是哪里做得不合适的也能及时发现问题,回到家后就专心织毛衣,连出去八卦的时候都少,只知道确实没过两天,张美华的婆婆领着她的继子就到了,后续她们相处得怎么样,何若初并不在意。
只要不到她面前发表真爱论就好了,再来她面前说,何若初骂不死她。
这天中午从店里回来,路过邮局,她进去从裴邢的存折里取了几百块钱,准备用来交装修好的尾款,顺嘴问了有没有她的信件,工作人员给她翻出来一封挂号信,撕开信封,里面是五百块钱的汇款单,正好是她给刘秀住院交的那些住院费。
何若初也没取,当场就又给邮寄回去了,同时借了笔给赵博涛写了一封信。刘秀还没有从医院出来,他们母子俩也没收入,何若初不想要也不会要。
把挂号信寄走没几天,何若初的小店终于装修好了,何若初便天天泡在店里,裴邢晚上训练结束了就来找她,为此他还请了好几天的假,被团长叫去批了好几顿。
何若初打扫卫生就花了两天时间,买锅买灶又花了一天,等到裴邢周末休息的时候他把自己做好的凳子带着来了,他把凳子上和买来的二手饭桌上都包上一层层浅紫色的印白色小花的炕料,用大头钉订的死死的,摆放在干净整洁的小饭馆里,粉粉嫩嫩的,十分小清新。
炕料是裴邢去选的,也不知道他是那根筋没搭对,选了个这么少女心的颜色,只是买都买回来了,想退也没发退,何若初就捏着鼻子认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