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家以前非常穷, 在他之上有三个哥哥, 到了结婚的年纪他爹娘久久的不给他张罗,别的同龄人都娶上媳妇儿抱上孩子了, 他妈还没动静儿, 他心里急得不行。
后来跟着村里去交公粮是认识了张婶子, 两人很快就谈了恋爱, 他爹娘死活不愿意拿聘礼, 张叔自然不干,憨厚老实的张叔第一次反驳父母。后来被赶了出来。
要不是碰上回家探亲的何父, 张叔和张婶子没准真的不能结婚了, 因此, 在何父过世之后,张家对何若初多有照顾, 便是对何奶奶, 张叔张婶儿也当成自己老娘来孝顺,为此, 张叔的爹娘没少来何家闹。张叔对张家爹娘仅有的那点亲情就这么被他们磨没了, 这些年除了一百斤的口粮, 逢年过节都不愿去去看他们。
何若初执意要送:“叔婶儿, 这事儿咱们一码归一码。你们欠我爸的情你们早就还清了,但我还欠着你们的情呢。我也没个娘家, 我是真心把你们当成亲身父母来看的, 你们要是不要, 我多难过啊。”
何若初说得真心实意, 张叔张婶儿也十分动容,但他们还是拒绝了。
何若初没办法,只能使出大招:“叔婶儿,你们要是不收下这些东西,我以后可不敢登门了。”
在何若初和张叔张婶儿说话时,裴邢已经把果子拿出来递给了一直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的狗子,狗子是张叔和张婶儿的小孙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收下似乎也不行了,张叔张婶子便转头去看,正好看到自家小孙子吃得满嘴的果汁。老两口哑然失笑。
“行,那我们就收下了,莲啊,去拿个酒杯来。”张叔儿吩咐完张三莲,转头对裴邢道:“今天咱爷仨喝一个。”
话到了这个份上,不喝也不行了,裴邢爽朗地笑道:“正好结婚那天没和叔和大哥喝好,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张大哥和张叔是如出一辙的憨厚,从何若初他们进门连话都没说过一句,闻言摸摸脑袋便答应了。
张大嫂很有眼力见儿的去厨房炸了一盘花生米。
几个男人在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何若初这边的女人也开始聊开了来。张婶子和何若初说了何若初走了以后家里的布置,何若初听得很仔细。
张婶子说完了,又想起了这几天和丈夫商议的事儿,道:“若若,你要去随军不?”
何若初朝张婶子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去。我都打算好了,到了部队我就开个小饭馆,不求多挣钱,能维持得了我的生活就好了,最起码用点钱不用伸手朝别人要。”
张婶子受过手里没有一分钱的苦,何若初要创业,她心里是很认同的:“你做饭的手艺从小就好,开店可以的,不说大富大贵,最少能混个温饱。”
张三莲羡慕道:“我也觉得好,自己挣钱自己做主,不看谁眼色。”心里暗下决心,等她有钱了,她也要像若若一样自己开家店做老板。
张大嫂光吃饭不说话,她和张大哥一样都是闷头葫芦三杆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结婚四五年了,两口子一点口角没闹过。
张婶子斟酌了一下语言,道:“若啊,你家田地能不能租给我们家种啊,你放心,租金该多少就多少,我们一分都不会少你的。“张婶子是真的愁,明年她家三莲就要嫁人了,嫁妆不能没有,三莲结婚后四磊也该初中毕业了,要是没考上高中还好,要是考上了,这又是一笔大支出。
他们一家人都老实巴交的,做生意又不会,想来想去也就只能在田地里忙活了,可自家田地里就那么点,再咋侍弄也不会增产多少。来来去去也就那么点,思量想去也就只能租别人家的了,可这年代谁家不靠地里那点粮食过活啊,能租出去的,少之又少。
何若初面上一喜,这到和何若初的想法不谋而合了,她在这个村子里,能信任的人除了陈姨婆家和张婶子家就没别人了。陈姨婆家就不用讲了,就她大表哥一个孩子,又在县里有工作,家里的地就够种的了。张婶子家就挺好,上辈子也是张婶子家种的她的地,,直到她死之前都还是她家种着,一辈子没坑过她。有啥惠农政策也是第一时间通知她。
这辈子何若初还是准备给张婶子一家种的,就图一个放心一个舒心。
想到此,何若初大方一笑:“我今天来也是说这事儿呢,我在这村子里交好的人就你们家和我姨婆家,我一婆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这地我原本就是想给你们种的,也不说租金不租金的,我家这些田地的税收交了也就不剩下啥了,我只希望婶子帮我看看家,别让我家里进小偷。”
张婶子喜笑颜开,她觉得这些年对何若初的好不算是我白费,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一码说一码,租金不能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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