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到时候,她还能多拿一些,把卖价压低。中间价差,也是一笔补贴啊。
苗禾听完,就觉得屋里那份礼绝不能私下交到苗禾娘手上,否则肯定被吃下。
此时心中也有了决定,苗禾摇头道,“阿娘还是等几日吧,这事儿肯定绕不过大郎。而且与当初写的不同,说不定大郎还会要去村长面前写收据了。”
“哪这么麻烦啊?阿娘收了银钱,难道还会赖你们的?”
苗禾冷淡看她。“阿娘,这次算我帮的阿弟。其馀的,没了。”
苗禾娘愣了愣,看着话说完厌厌转身回家的禾哥儿,突然察觉,她是不是把自己哥儿欺的过了?
然而杨大郎受伤这事,让她想起大郎他爹那桩惨事。欺的过了又如何?起码她平安把禾哥儿拉拔大了,可要她现在不如此,瘦弱的小宝要再不养好,说不得冬天一场病,人就能没了!她,她做的这些,也是逼不得已的啊!
难得没有得偿所愿的欢喜,苗禾娘在家心思不宁地等了几天。
直到五日后,苗禾去了原身娘家及村长家,把两人请过来自家家里。说是筹到了银钱给钱,但因为杨大郎还不好走动,写收讫字据的地儿就改在杨大郎家里。
苗禾全程都淡淡的,杨大郎表情则是一直都那样,等热腾腾的六两全数交到苗禾娘手上时,这位招婶子竟生了一丝心虚与后悔的感觉。
村长这头写下“一次收讫无误、两不相欠”的字据,也叹口气。
“招婶子,日后你别再拿这事儿烦老杨家。要我说,人家仁至义尽。若再吵起,嘿,你就想想人大郎手里这两张字据,全拿出来,看村里人怎么拿口水淹了你。”
苗禾娘有些结巴,“嗨,我,这,我也是家里有难处的嘛……禾哥儿,阿娘也是……”
这时苗禾就起身送客了。“大郎身上的伤,还得多躺着了。村长,今日劳烦您多跑一趟,真谢谢了。这包果干,您回去分给家里娃子吃正好。阿娘,大郎也有一份给你带回家去,就梁家送的饼。那日说话急,就没给,你这会儿一同带回去吧。”
闻言苗禾娘表情登时一僵。要在村长面前给,她想私自昧下就难了。可这是饼呢,甜口的东西多么少啊,能藏着给小宝吃多好!?禾哥儿不能不知道,可他竟这时候给,难道真是心底对自己冷了么。
苗禾娘动动嘴,可发现,她能说什么?
村长还在这。而怀里刚收的六两银子,已是她做出的选择。
离开时,苗禾娘回头瞧正关上大门的禾哥儿,终是体会出了一抹陌生。
这头苗禾送完了人,吐了一口大气。回到屋里,抱歉地看着杨大郎。
二十两的赔偿,杨大郎这伤患都还没花呢,就被他用了六两。
杨大郎摸摸小哥儿脑袋,“没事。还了轻松。”
苗禾便握了拳头。“恩,明早我就去镇上卖菜!”
“那么这几个月,我们就没有收入了。虽然还有银两,可你不是也要还债的么。把菜多少拿点出去卖,心里才不会慌。”
亏的原身他娘给的教训,苗禾也劝杨大郎把欠的债都还一还,不管当初都怎么约定的。以免日后得了山头,被羡慕嫉妒的村民攻击的体无完肤。如此清了债之后,原先得的二十两,也只剩下六、七两而已了。
杨大郎依旧摇头,“钱事小,人重要。”
实话来说,用六、七两的银钱过上三个月,其实很好过。
别说家里还有一大袋大米白面,都不用额外买。
但苗禾依旧有些不甘愿。毕竟他种得这么精心的菜,对质量又颇有自信,难道就只能自己吃?重点是,他们自己还不想吃(他们吃息壤种的更好的)……
何况,在苗禾的计划里,他种的菜是想走精品路线的,所以一开始肯定难卖。但他有自信买过的人,一定能成为回头客。只要慢慢经营,这路线还是能走的长远。前期的推广期间不可免,既然如此,他何不早早出去打开名声了?
“那我找二婶一起去,便行了?”
“二婶带娃子,没空。”
“那青姨?她说有困难可以找她的。” 苗禾不放弃。
“青姨去,不管用。”确实,石茹青长的秀气文静,可不比杨二婶心宽体胖。
苗禾就急了,“你肯定是没信我的菜好!我等等摘给你,你就知道堆着不卖多可惜了!”
听的惬意团在杨大郎腿上的大白,都抬起了疑惑的小脑袋。看看这,再看看那。
正争执之间,外头有人叫门。原来是镇上的季老大夫过来复诊了。这次或许有其他事,季光这个看守医馆的小学徒也跟着来。
苗禾赶紧把人请到后院。自从得了后院的躺椅后,杨大郎除了睡觉以及下雨,差不多都歇在后院躺椅。大白也找到最爱的歇脚处,就杨大郎腿上。便是季老大夫见到这椅子,眼睛一亮,也赞不绝口。
“疑,倒没有人想到能把椅子做成这样了。颇好颇好,如此进食吃药都不用特意挪动,又能好好歇着。这椅子哪儿订的啊?医馆里要能有一张两张,肯定便利许多。”季老大夫摸着胡子,频频点头。
季光也兴致勃勃,东摸摸西摸摸,“是啊师傅,这样能省下不少力气啊。还有那些女病人,要让她们起身,也挺累着她们的女眷,那时我又不能伸把手帮忙,光看都替她们急呢。”
“是大郎二弟打的。做工可好,又稳固,医馆绝对该有一张!等等我带您过去他工房问问。”苗禾立刻安利了杨大铜。
“呵呵,那好,那好。”
又闲聊几句,季老大夫便认真检查起杨大郎伤势。虽说距离苗禾他们回村只过了六、七日,时日还短,不过就怕从镇里回来的路途上中出了差错,季老大夫这次就早些过来复诊。而这一看,竟有些啧啧称奇。
“此处如何,很痛?”季老大夫按了按某处。
杨大郎顿了一会儿,“些微。”
“若是这里?”
“同样。”
“试试手举起来?”
杨大郎试了,没什么痛苦的模样。
季老大夫追问,“如何,痛不?”
“亦是些微。”
季老大夫“疑”了一声,在杨大郎周围转了几圈,又拿出几个古怪的金属小棒,这里敲敲那里敲敲。再问了问杨大郎近几日的用药与吃食。听苗禾说时不时都炖上党参茶党参鸡汤让杨大郎补着,有些恍然可接着又摇头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