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日军飞机开始轰炸唐义州师防区。
按照部署,唐义州与孙元的一个师有序的退回到古北口长城。
及至回到长城一带,无论是唐义州的部队还是孙元的部队,皆有不少的伤亡,两个师的人员都没有得到修整,困顿至极。
黄子明的十五师也到了所距不远地区。
然而,就古北口的布防问题,唐义州与孙元起了争执。
孙元部队在先前的防守中,是最早与日军激战的部队,他们战斗激烈,激战更久,伤亡较大。孙元以此要求他们的部队回撤,唐义州驻防。这个提议遭到了唐义州的断然拒绝。
“从热河到古北口,两个师都是战斗了十几天,伤亡无不惨重,都需要修整。日方热河战区撤出来的部队都在古北口一带集结,他们的兵力会越来越多,我们都是需要支援的,如果你们先走撤出去,留守的大家岂不是更危急!”唐义州义愤填膺。
“我们的一个团伤亡过半了,大家都困倦疲惫至极,这仗该怎么打?”孙元毫不示弱。“唐师长,我是这一军的军长,我有权下令安排军务!”
“你的队伍能走,我的队伍就不能走吗?伤亡都很大,状况相似,为什么我们要顶在最前线!”唐义州争执着。
“没有命令,你们就不能走!这是军令!”
再没有解释,孙元下令,唐义州部队留守,孙元的一个师后撤。
唐义州激烈抗议,毫无作用。在孙元的命令下,其部属先行后撤。
凌寒去向孙元交涉,却被孙元拒绝。尽管是凌寒第一集团军作战参谋的职务,然而,云清的司令职务已经被撤换,凌寒本就不在东北军,关键时刻,孙元自然不会在意他的意见。
唐义州气得跺脚。
“凌寒,你看,这就是我们要打的仗,这就是我们的东北袍泽!”
凌寒也气的咬牙,却也无可奈何。他克制着情绪抚慰唐义州。
“现在形势紧急,我们人少,如何布防比争执这些有益。”
幸是,孙元撤退的时候,南京政府派来的中央军第十五师已经到达。尽管十五师是自南方而来,但是,部队更整齐,士气也很高。
可是,初来乍到,看到的是东北军两个高级将领的争执,师长黄子明也更是无奈。若说不气愤不灰心,那不可能。只是黄子明是黄埔军校出身的职业军人,职责在身,他不能闪身离去,只能咬牙沉默着。
凌寒与黄子明、唐义州在古长城的塔台开简易的军务会议,就两个师的布防问题协商。
虽然孙元撤退的消息,已经告知了北平,然而,目前为止,他们得到的命令依旧是坚守长城一带。至于援军或者其他部队的支援,目前没有安排。
这一消息对他们很是不利,他们想争取援军,或者询问后续的安排,可是,云清引咎辞职,去往了保定会见江文凯还没有回到北平,代行职责的唐淮与南方政府派来的安图远都不敢轻易做出更进一步的决断。何况东北军士气低迷,并没有能够正面一战的准备。
手中没有几枚有用处的棋子,棋手还举棋不定,最前线古北口战场上的将士们,皆是向死而生。
可是,这是日军进到北平的屏障了,在没有下一步部署的时候,他们不能后退。
两方师长做战略部署,下达作战命令。
“唐师长的部队固守原防地,构成一线防线,这一线有37制高点,还有将军楼。这两处作为唐师长阵地的核心,重点防卫,如果我们想在古北口站稳,这两个防卫不容有失。十五师接续唐师长十二师防线向右展开,作为十二师的背后第二防线,随时准备对突破防线的日军进行反击。”
凌寒看着作战地图,问询着唐义州与黄子明的意见。
“我同意。”黄子明道。
军务会议之前,黄子明与凌寒是在不同的位置出发去查看了地形,查看过防务的。他们还未及更细致的交流,就遇到了孙元要求撤退的情况,然而,一场混乱之后布置防务,两个人所见略同。
凌寒向黄子明点点头,表示感激支持。
凌寒安排,被唐义州反对。
“我们已经在前线作战太久了,急需要休息。我们不该在一线作战了。既然是中央军到达,请中央军接替我们第十二师的防务,我们在后线修整。”
“唐师长,中央军初来乍到,而且补给没有都到达。他们需要一段时间进行修整。十二师在一线布防已经完成,不便于频繁交替,而且,刚刚遇到孙军长部队后撤,如果十二师再后撤,难免人心浮动。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们没有退路,请再坚持一下!”凌寒解释道。
凌寒知道,这对唐义州很困难,但是,一旦十二师开始后撤,那么,军心动荡,对于在一线的第十五师可能是更加困难了。
“沐参谋观察仔细。的确,十五师的军备补给还有很多还在路上。我们的将士在先,是抢先到达阵地的。”黄子明道。
黄子明原是担心与东北军协同作战,毕竟是以东北军为主,而他们又多对南方军有偏见,唯恐是被倾轧。眼下,凌寒却是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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