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两日,云清奔波于与江文凯,与南京的政府要员会见,凌寒在医院治疗,两人也没有机会见面。
凌晨于两日之后到达南京。意外的是,尚有曼卿随行。
凌寒是从医院拔了输液的针,直接到车站迎候的。相迎的还有南京政府接待的官员。凌晨、凌言与南京政府的官员交谈,曼卿便挽了凌寒退出来。
“你身体怎么样?怎么看你脸色还是很差,你有发烧?是哪里伤了,怎么样?”
曼卿一连串的问题。
凌寒抚着曼卿的手臂,淡然一笑。凌寒此刻看着曼卿,莫名觉得心安。心里心心念念着他的是他的妻子,把所有的关怀与爱都写在脸上,连着急的样子,看在凌寒的眼中,都多了一分可爱。
“没事儿的,别担心了。”
饶是如此的欣喜,凌寒也只是如此的简单语言。结婚数年,他们一直太过于疏远,相敬如宾,及至几番风浪,彼此心中各有芥蒂,到底并不是太过亲近。只是被侦查社扣押,凌寒在绝境中,分外思念妻子。然而,一到见面,也无多话。
凌寒的经历与思想,曼卿并不是很了解。她依旧喜悦的看着凌寒,满是关切。
“我是医生,我自然是看的出来,你的面色惨白,都没有血色,怎么回事儿?”曼卿伸手抚摸凌寒的额头,果然,凌寒的额头还是发烫的。
“去医院。”
凌寒被曼卿逼的无奈,伸出拳头给她看:
“我刚刚打吊瓶,从医院出来。你看……过会儿就退烧了,我们先回酒店等大哥。”
凌寒的手上连续几天输液,有明显的针眼。曼卿看在眼中,也不知道该是苦涩还是安慰,便是沉默着。她的先生,一直都是这样坚强,从不会虚弱的期望别人的同情。
凌寒轻轻拥了一下曼卿的肩膀。
凌寒鲜少有这样的亲昵的举动,曼卿一愣,靠凌寒身边靠了一靠。
南京政府官员对前来南京述职的几位地方司令大员有宴请活动,凌晨一时不半会儿回不来。凌寒到底也是伤病未愈,又发烧,陪着曼卿吃过午饭,便有些精神不济。
“我原是该陪你去走走,可是,我现在实在是走不了……”凌寒满脸的遗憾。
曼卿没有想到凌寒还会想到这些,伸手握他的手:“我只看到你就觉得心安了。哪里都不用去。你休息吧……”
凌寒的腿伤很重,化脓治疗,又因为走动,反复撕裂,一直没有好很多,走路都是忍痛撑着,也能够看出来一瘸一拐的样子。曼卿扶着他到床上休息,又俯身帮他脱鞋,妥帖的照顾,反倒是让凌寒很是不好意思。
“你别管我……”
“伺候先生,不是太太的责任么?”曼卿笑笑,不理乎凌寒的拒绝,帮他脱掉鞋袜,盖了薄毯。
曼卿看得出来凌寒腿上的纱布,知道他必定是伤的不轻。
“要不要换药?我帮你换药。”曼卿道。
“早上换过药了,没事儿。”凌寒道。
曼卿知道凌寒的性格一定是不愿意自己知道,便也不追问。
“那你休息吧,我出去转转……我去医院买消炎的药,明天早上就在酒店输液。大哥来了,你总是有事儿忙,免得不赶时间。”
凌寒点点头。
曼卿从来都是周全妥帖的。
挽着曼卿的手,凌寒轻轻的把曼卿拉到身体近前,侧身轻轻一吻。
曼卿被凌寒的举动略是惊到,有些诧异。
他们虽然也有亲昵,却很多时候是夜半无人私语时的很礼仪的亲昵,此外凌寒都是少有这样的举动的。
曼卿竟不由得怦然心动。
真的是经历了重重的磨难,凌寒心中坚硬的冰,也有在化开吧,曼卿在凌寒的身上,也感受到了暖意。曼卿握着凌寒的手,恨不得此后一直都是这样紧紧的相握。
“辛苦你为我担心挂念,我知道最是让你担心,最是对你不起……”凌寒道。
曼卿手捂住了凌寒的嘴:
“别胡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为你的担心挂念,都是心甘情愿的。想到你,我都觉得如此庆幸。只要我能够看到你,能够陪伴你,就最是知足……”曼卿看着眼前的丈夫,眼中有闪闪的星星。
凌寒也略是一笑,脸色苍白,神色疲累,但是,依旧是温润的。
安顿凌寒休息,下楼,酒店前台,曼卿接通了林倩兮的电话。
————
深夜的时候,凌晨与凌言才回来。中午宴请,晚上开会,然后又是晚宴。虽然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宜,但是,与本就不太熟悉的南方政府结交,他们都是耗尽心力,满是疲惫。
一家人围坐,凌晨关切的问询着凌寒的情况,凌寒依旧是神色轻松,面带笑容的说着无事了。
凌晨也不追问,只吩咐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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