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陡然大变。
蓝玉堂与徐海东都没有想到,凌寒竟然敢动手。
徐海东望向蓝玉堂,有些怀疑和惶恐,只是蓝玉堂的震惊也是发自心底的。蓝玉堂的手下的枪已经对准了凌寒。门外的几个人也冲进来了,护着蓝玉堂。
“沐凌寒,你要做什么,你真的敢杀我?”
徐海东强自镇定。
凌寒摇头:
“不敢,当然不会杀你。你也不会杀凌豪的。这些底线,我们心里都有数儿。可是,我要是废了你,倒是也不难……”凌寒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人,数把黑洞洞的枪对着自己,他倒是也没有恐惧。
“蓝爷,你觉得是我的枪快,还是你们的人人多势众就能赢?我劝你们收了枪,擦枪走火的事儿,徐社长与我都不愿意看到。”
蓝玉堂点点头。凌寒此时是亡命之徒的做法,他无意选择与他两败俱伤的方式。他的人持枪威胁凌寒,其实也是威胁徐海东的性命。如果一旦有意外,他是没办法交代的。
蓝玉堂挥挥手,示意人们散去。
“凌寒,你从来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你这么做,想过怎么收场么?”
蓝玉堂问道。
“刚刚跟蓝爷说话,凌寒曾说过,只要能够救小弟,凌寒无不可做。小弟还在徐社长的大狱里受苦,我实在没有办法跟您在这里谈笑风生。”
凌寒的手枪顶在了徐海东的下颌,徐海东被迫仰头。
“徐社长,给你的人打电话,报结案。该怎么说你知道。现在,送我小弟回扬城。他回到扬城的时候,你就可以回去做你的社长了。”
凌寒说的并不严厉,但是,却不容置疑。
徐海东犹豫着,显然并不想被凌寒威胁。
“人不是我说放就能放的。我交不了差,你也一样……”
“那是以后的事儿,你还是先过了眼前比较好。我既然敢这么做,就没什么怕的。徐社长,你思量好……”凌寒说着,手微微一动,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好……”徐海东立即应声。
在这场较量中,他是完败的。他害怕凌寒会无所顾忌的动手,而凌寒从持枪的那一刻显然是无所畏惧不计后果。这样的赌博,他是赢不了的。
徐海东听凭凌寒要挟,利用酒店的电话给侦查社打电话,下令回复南京,同时释放凌豪,交给扬城。
凌寒同时给季雅和打电话,只告诉她回扬城,凌豪会直接回扬城的。季雅和喜出望外,全然不知凌寒的情况。凌寒也未肯多说一个字。
“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就这么要挟着我,让我和蓝爷陪着你么?”
徐海东问道。
他一直被凌寒用枪威胁着,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纵使是威吓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也是颤抖着的。
凌寒心中好笑,也不以为然。
“我若是放开你,那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蓝爷也在,就一起歇会儿吧。”
“凌寒,你要是犯浑,倒是也浑的厉害,我欣赏你。”蓝玉堂淡然的说道。虽然最开始对凌寒的做法很是恼怒,但是看着他本来弱势,被步步紧逼,无可奈何的时候,竟然有这样破釜沉舟,不顾一切的手段,也是有些佩服了。
凌寒一直都是大家子弟的作风,言辞烁烁,堂堂正正。这与蓝玉堂这种混江湖跑码头出身的,其实是不一样的,蓝玉堂自己也很难理解对这个年轻人的欣赏。及至,现在蓝玉堂看着凌寒,这样的肆无忌惮,莽撞孤勇,倒是越发觉得跟自己少年时候相似,越是有些欣赏了。
“蓝爷,莫不是就我一个人是做人质,板上鱼肉?”
徐海东苦笑。
“我不是那种人,也不用那么做。”蓝玉堂并不解释。
徐海东嗯了一声,只得认命。
“谢谢蓝爷的赏识,今天的事儿过去了,凌寒给蓝爷一个交代。”凌寒道。薄唇微抿。
他有不顾一切的孤勇,但是,他并不是无所顾忌。
徐海东与蓝玉堂都不会善罢甘休,与他们结怨,与他们纠葛,绝非是好事。
“你们扬城要造反?你拿枪指着的是总司令的亲信。”徐海东叹气。声音弱弱的,满满的怨气和不甘。
凌寒报之以冷笑。说要给蓝玉堂一个交代,是凌寒对蓝玉堂的尊重;面对徐海东这样狗仗人势的官僚,凌寒只是觉得无奈和恶心。有些人躲不开,有些盘根错节的势力避不过也不能避开,但是,这不是凌寒的屈服。
“这是我一个人做的,我敢作敢当,跟扬城没有关系。你逼着我小弟自污,说是受大哥的指使营救赤党,他尚且不肯屈服,现在这么污蔑我,真当我没有脑子?就是我敢认,你敢信吗?江文凯信吗?”
凌寒道。
“你大哥怎么看?”蓝玉堂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徐海东与凌寒。“你放了他吧,口干舌燥说了天,让他喝口水。你是军人出身,应该相信他跑不了……”
凌寒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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