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的东西都在酒店,我们已经办理了入住啊……”凌寒气结。
在自己的国土,被随意的驱赶。
“我们的长官住这里。滚,滚……离远点……”士兵挥舞着刀,根本不听凌寒的解释,许是他也听不懂汉语。
“对不起,长官……”曼卿开口说日语:“我来自于东京。我和我的朋友住在这里,让我们回去可以吗?”
士兵疑惑的看着曼卿:“你是日本人?”
“对。我毕业于东京医科大学,是在这里工作的医生。”曼卿的日语很是流利。听到日本军人说着他们的长官住在这里,曼卿知道,凌寒一定很想留下来。混入那群日本人中,他们才有机会得到消息。
士兵旋即去跟他的长官请示,不多时,一个高级军官过来,放她进去。说着,他们的戒严都是为了保护侨民,让曼卿受惊了。
“我的先生……”
曼卿解释着。
日本军人看着凌寒,显然对这个面色清冷的年轻中国人不是很友好,不过,在曼卿的期待中,还是放他们进去。
日本军人说着自己也是来自关东,似乎是鲜少遇到女性同乡,那个人不停的跟曼卿攀谈这,诉苦着自己在山东不适应气候,身体有些问题,一直经常闹肚子,讨教着曼卿的解决办法。曼卿只好随口的应和着,建议着去吃药。日本军人热心的把曼卿和凌寒送回房间,仍旧热心的聊天,丝毫不顾及凌寒无奈的叹气,直到曼卿说自己需要休息,强行关上了门。
“废话真多。”凌寒没好气的说。
曼卿陪着笑给凌寒倒水:“不是敷衍他么,先生吃醋啊?”
凌寒苦笑:“倒不是吃醋。只是,日本兵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占领了济南这些地方,后续不知道怎么处理呢。在自己的国土上看他们这么猖狂,太憋火了。”
凌寒接过水,大口的喝水。“看看江文凯有什么政治智慧来解决这事儿吧。”
穿梭于日本军人聚集的酒店餐厅,日本人都关注着占领济南的欣喜,嘲笑着贺定涛的软弱无力。听闻着他们的交谈,在青岛的日军是如数的到济南了。然而,少将军衔的军官却是一个人没有看到。肩章没有编号,是不能看出来是谁的,只能一一排查。
一会儿,门口遇到曼卿的老乡过来与曼卿攀谈。曼卿心思一动,拉着这个老乡道房间里聊天,全然不顾凌寒眉头紧皱。
“我有一位同学,她曾经托我找她的表哥,说她的哥哥在关东军任少将,在胶济铁路驻扎。可是,表哥跟她失去了联系,她请我找到那位将军,请他给妹妹写信。是我考虑不周到,还忘记那个人的名字了。我们这里的少将有几位呀?有没有办法能够打探到那位少将?”
曼卿问道,流利的日语,谦卑的体态,日本军官一时间没有任何的怀疑。
“东京人吗?七个少将中好像没有东京人。”军官道。
“不是,不是东京人,可能是关西大阪一带过来的,口音有关西口音。”曼卿只能胡诌。
“关西?来自于关西的水谷君,他已经五十几岁了,不能与你有年龄相似的妹妹吧……”
曼卿打听着日本军官关于他们几位少将的讯息,甚至,军官答应晚点带曼卿去一位他比较熟悉的少将军官那里问问。曼卿忙不迭的致谢。
送走军官,曼卿一一解释给凌寒听。凌寒刚刚一个人喝了一壶水。
然而,这些信息也不能确定到底谁会跟绿萝有关。
“你用心了。”凌寒道。
曼卿惨然一笑。
为什么主动去做这些?曼卿也很难解释自己的想法,她不希望看到他的任何担心和失望。
“不过,单是只知道这些,要是想找人还是很困难的。”曼卿道。
“本来就不是一蹴而就容易的事情,若是正常情况能混进去也许是有个蛛丝马迹,不过他们也是初来乍到到了济南,恐怕更是难找到。”凌寒道,他虽然着急,唯恐绿萝有不测,却也是理智的知道,绝非容易的事情。
晚上,凌寒与曼卿一起,跟随那个军官去向他的朋友问询着。那个军官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军官,虽然身材不高大,但是声音很大,似乎是与人争执。
“我们就算是占领,也是按照军事的规则,我们占领的医院,不会让你们做那些阴沟里老鼠的行径。”
电话的争执持续了很久才挂断,日本军人带曼卿,凌寒进屋说话的时候,年轻少将仍旧余怒未消。
作者爪子受伤,目前是独臂女侠阶段。您看到的每个字都是作者一只爪子敲出来的。如果日后有断更,请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