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你上去吧,有事儿我叫你……若真是有水患的,一天都有的忙的。”凌晨道。
“我们都在这儿眯会儿吧……”凌寒道。
凌晨没有理会他,依旧靠着沙发闭目养神;凌晨斜着身子伏在沙发的扶手上休息。外头风雨不歇,兄弟两个就这样相伴着,互相照应着,仿佛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快。
天刚刚亮,凌晨便去省政府工作。如果连续下雨,一旦有水患,那么会有灾民,需要赈灾粮食,安排临时安置地点的事宜,这些都是要做好预案的。虽然每年夏季都会有防汛抗旱的准备,然而,真到灾害前,这些事情都要是再统筹的安排一遍。
凌寒一大早也赶去军部,带着人去有淤积的地方清障,排查渠道。凌寒出门的时候曼卿很是担心,唯恐着凌寒在外奔波,没有彻底康复的伤沾了水会发炎,凌寒却淡然一笑置之。曼卿知道,她爱的人眼中的世界那么广,是心里藏着很多人的。
十点钟左右时候,家人说秦扬天冒雨来拜访凌晨与凌豪,凌华听了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嚷着赶着他,不见。倒是凌言阻拦了凌华,说毕竟凌豪还在,让凌豪决定是不是见吧。
凌豪很是露怯,他有心见秦扬天,想问他些事情,又是唯恐家里人不满,思虑了很久,也没个答案。
凌言看得出来凌豪的意思,只道:“让秦老板进来,大哥不在,二哥跟你一起,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怎么样?他是你母亲的堂弟,知道你母亲早年很多的往事,如果你有想知道的,可能也只能问他了。”
凌言说的特别的温和委婉,恰是说到了凌豪的心里。
凌豪本是犹疑的眼神看看凌言,凌言的目光中都是鼓励。在国外的几年里,在凌豪尚幼年的时候,就是凌言这样肯定的眼神鼓励着他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群中勇敢的生活的。
凌豪点点头。
“家兄已经去工作了,秦老板有请……”凌言彬彬有礼。
秦扬天着一身苎麻长衫,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他从车上下车,便有下人撑着伞。他自雨中而行,却也是步子迈的方正,端端是大武生的风范。
“给沐帅幼子的满月宴搅了局,我是特地赔礼道歉的。”秦扬天道。
凌华冷笑:
“秦老板,您既然有心为之,那场面怕就是您想看的,赔礼道歉也没有诚心,大可不必的!”
“扬城的地盘上,得罪了沐家的人,心诚不诚,也是要赔礼道歉的。我还想走出扬城府呢……”秦扬天道。
这话也是过分,激怒了本来就对他很不悦的凌华。
“沐家要是想不让你离开扬城,你今儿就没有可能来这儿撒野!沐家不需要你这句道歉,该怎么办,是我们的主意,秦老板登台唱戏,不能不给别人唱的机会!”凌华道。
“我自然是敢唱戏,就没再怕的!能够把这真相给凌豪,给这天下人演出来,能够让我姐姐的冤屈得到昭雪,我这唱戏的就死在戏台也没有后悔的!”
秦扬天丝毫不示弱。
“那你也得看看你姐姐是什么货色!”心中只是恨,凌华也口不择言。
“大姐!”凌言与凌豪同时呼出声。
凌言很是急切的想制止大姐的话,凌豪却满是诧异,他从大姐的口中,听到的满满是对母亲的不屑。
“大姐,大姐自出嫁后常年在上海,自凌豪出生后也并不多回家,对梅姨娘的事情知之不多,大姐不要说了!”凌言果断的说道。
凌华怒极:
“凌言,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家,却还说出这样话来!你说话,可是对的起我?”
“大姐,您先上楼去看看书琛吧,凌言的错,回头向大姐请罪……大姐,秦先生和小弟都在,您莫说些让小弟更难受的话了。”凌言道,说的很是果断。
凌华自然看得穿凌言的意思,也大抵是受凌晨所吩咐的,为死者讳为长着讳,他们都不肯把梅姨娘的不耻说给凌豪听。
凌华看着凌豪冷冷的一笑,却看的凌豪很是紧张,低下了头。
“凌言,你和你大哥怎么做,有你们的道理,不过,大姐劝你们一句,莫是做了东郭先生被狼咬一口!你们百般爱惜的小弟,也未必记得你们的恩情!”
“大姐,你在说什么!”凌言打断了凌华的话。
凌豪咬着嘴唇,木然的看着凌华,又望向凌言。
凌华气呼呼的兀自上楼,不再理会他们。
凌言一边给秦扬天看座,一边按着凌豪的肩膀坐在沙发上。
“沐家若真是计较秦先生所为,怕秦先生就不能坐在沐家客厅做沐家的座上宾;不过,若真是秦先生有心吵架,也不必单独登门拜访吧!”
凌言道。
秦扬天拱手:
“沐先生所言甚是,秦扬天唐突了!我专为凌豪而来!”
秦扬天望着凌豪,眼中尽是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