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像谢夕泽这样年轻又俊秀的男孩子,白白净净的,待她也有礼貌。
少男少女坐在屋外,吹着夏日凉风,喝着爽口凉茶,谈天说地,聊些年轻人间感兴趣的话题,宋冽放下手上的工作时,就站在门后的位置冷眼旁观。
直到日落西山,谢夕泽邀请张淑静留下来用晚饭,年轻姑娘还得回去干活,谢夕泽就没有留人,送她到门外。等人走远,他转个身,刚好迎上宋冽隔空飞射过来的眼神。
谢夕泽笑着抱胸,他走过去停在宋冽面前,要笑不笑地说:“干嘛,生气?”
宋冽冷漠地看着他,“你喜欢那个姑娘?”他刚才站在门后,费了很大的自控力才没有把两人分开。
宋冽发现他真是一点都受不了,看到谢夕泽和旁人说笑,那股阴暗的心里不可抑制的冒出来,平时的风度统统消失不见,阴晴不定地盯着谢夕泽不放。
谢夕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我不喜欢她难道喜欢你?”他正了正神色,“宋先生,你也别糊弄我了,我们什么关系我还是隐隐想起一点的,可不是你说的哪种。”
“他们说你把我当自己的孩子养,说你是干爹,你自己亲口承认不是,我也认为不是。”
谢夕泽古怪的看着他,笑着开口:“干爹可不是什么好话,这话邪得很呢,是吧?”
喊完一句 ,谢西泽拿了三张红票子出去搭车,莲花村小,除了村口开的小商店,地方荒得很,要买生活用品的东西,还得坐车去乌南镇买,一来一回在山路间颠簸三个小时,滋味实在算不上好受,所以他多带了点钱,打算一次性买好要用的东西。
这会儿没到中午,他早点出去能早点回来。
奶奶把他送到门外,谢夕泽催她回去坐着,奶奶老了,躬着大半脊背,身上就剩一层皮包骨,走路慢吞吞的,谢夕泽看着她进了屋,才小心关门离开,走时眼睛有点酸涩。
距离他十八岁的生日没有多长时间了,他记得的,他奶奶是在他生日过后不久走的,尽管经历过一次死亡,谢夕泽对死亡依然不能太释怀,所以他要在奶奶剩下的最后的时间里,连带着他爸妈的心意,好好孝顺这位老人。
到了镇上,谢夕泽先给他自己买了两身短袖短裤和一双凉鞋,小地方的东西价钱非常便宜,若不是自己来到这里生活,谢夕泽从来不知道十二块钱可以买一身衣服,买两套还能讲价打个折扣,这是他买过最便宜的东西了,抱着衣服袋离开时,还有种占了人家便宜的错觉。
谢夕泽傻傻笑着,剩下的钱,全得用来给奶奶买东西,在镇上逗留将近一个小时,谢夕泽提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坐上回村的车,车里的人和他搭话,知道东西都是他买给老人的,直夸他孝顺。
谢夕泽笑了笑,车里人少,他们不像自己第一天来时遇到的那群净欺负人,说话还算友善,问他从哪里回来的,知道他在城市生活多年,纷纷表示羡慕。谢夕泽没从他们脸上看到恶意,聊到后头,回到村时还有人帮他拿了些东西分担,送他回到院子外头,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口外,谢夕泽一看那车牌号,心里头咯噔一下,手里的东西差点没摔倒地上。
他知道宋冽一定会找过来,却没料到对方比他预料的还要早,自己前脚刚到,他后脚就准确的寻到地方了。
附近停有几个乡邻凑热闹,羡慕桂花奶奶昨天家里刚回了位白白净净的孙子,今天又来了位开车过来的大老板。
“后生仔,里头那位大老板是你什么人啊?”
谢夕泽冷着脸不说话,院子里头来了几位和桂花奶奶比较亲的邻居,这会儿每人手里都拎着一些礼品笑眯眯地出来,看到门外的谢夕泽,忙说:“泽仔回来了啊,快进屋去,他们都在屋里等你呢。”
她们走了两步,和聚在门外的人炫耀地说:“里头那位大老板可了不得,买来好多贵重礼品,养了泽仔的好多年呢,把他当亲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