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因为生日的事的熬了两夜,熬完肉也消了,脸蛋红白红白,总之不太好看。
李伯忧心忡忡,打开一把伞立在旁边给他遮阳。
“小少爷何苦为这事不高兴,生日还是过吧,蛋糕我给去退,先生不回来,咱们不吃蛋糕,明天我给你做碗香香的长寿面好不好?”
李伯到宋院四年,把谢夕泽的性子里里外外摸了个透。
谢夕泽不忍心拂去李伯的好意,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他答应会吃长寿面,没有了再回树荫底乘凉的兴致,改进房上了楼,经过宋冽的卧房,鬼使神差地推开一条门缝挤进去。
宋冽已经半个月没回大院,他工作忙,偶尔回川城也都留在市区的房子住,从市区过石榴巷,遇上堵车,没有两个小时是回不来的。
有时谢夕泽过去找他,办公室的人又说他在外头谈工作,抽不开身过来见他,总之宋冽有许多借口避开他,谢夕泽找的都没了脾气,因为除了避开他一点不提,宋冽是这世上对他最好最好的人。
床上隐约残留宋冽的气息,谢夕泽就像一个瘾/君子,拉过被子盖在脸上呼吸,枕头是宋冽躺过的,被子也是他盖过的,谢夕泽开始在脑海里演绎出一场属于他和宋冽的浪漫,想着想着,短裤前渐渐隆起弧度,他侧过身弯起腿脚,手慢慢从裤子底钻进去,闷在枕头的脸淌出薄薄的汗液,异常嫣红。
良久,他发出隐忍的闷哼,床上弥漫开一股气味,白瘦的手横过床头,抽出几张纸草草擦干净身子。
事情爽完之后谢夕泽躺着开始放空自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宋冽的床上干这事了,起初他还存着愧疚感,次数多之后,变得自然而然,宋冽不常过来,越助长他的气焰。
将被子叠成豆腐块,收拾干净屋子,谢夕泽下楼,李伯正给宋冽打电话,汇报他近日饮食起居的情况。
“是的,先生,少爷最近瘦了。”
“少爷两天没睡好。”
“好,蛋糕已经订有。”
电话临近结束,李伯看了看立在楼梯的谢夕泽,私心作祟,多念叨一句他不该催的话。
“先生,少爷很想你,如果能抽空,就回来看看他吧。”
电话结束,谢夕泽抿了一口端在手上的西瓜汁,殷切地问李伯,“怎么样怎么样,宋冽他说了什么?明天回来么?”
宋冽并没在电话里承诺明天赶回,李伯和蔼一笑,编织了一个善意谎言,“先生会尽量抽空过来的。”
谢夕泽顿时明白,翘起的头发都焉落了,“伯伯,你就不用哄我了。”
谢夕泽身体不是很好,这一年休学在家里养身体,最近好不容易恢复正常,李伯担心影响到他,就说:“小少爷,要不要你请些同学过来玩怎么样?”
年轻人总归活泼些,同龄人话题多,保不准待在一块心情就变愉快。
谢夕泽说:“我看看吧。”转身回房,寻思该给谁打电话。
看似温柔的人狠起心来,就像寒冰里的刀子一样,戳得他内脏连着骨头都疼,慢慢碾着血肉,一边笑一边把他处死。
他就是脑子摔傻,也不会蠢到在同一个人身上犯同样的错误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想是这么想,谢夕泽伸手抹干净眼角无端淌出的泪水,骂自己怎么变得娘们唧唧的,因为一个老男人,动不动就流眼泪。
病房的门口给人推开,李伯拎了桶刚熬好的汤进来,瞧见他醒着,语气又是责备又是担心,“小少爷,以后下楼梯要当心,我这一条老命,看到你踩空从楼上滚摔下来,心脏差点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