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的情况下,秦桑如果能够愿意冰释前嫌,那才叫奇怪。
闻言,陆行止猛地转过头来,死死瞪着眼,眼睛猩红,透着血丝,恶狠狠地说道:“什么叫不合适?”
那模样,就好像随时要跟陆景行打起来似的。
陆景行只好投降,“OK,是我用词不当,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这样,是不是你的一厢情愿?又或者说,就算秦桑原谅你了,愿意和你在一起,你们俩就能在一起吗?她的母亲,你的父亲,他们能同意你们俩在一起吗?”
“他们同不同意,对我来说没有关系。”
陆行止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实中,秦桑和这个问题,才是最严重的。
可是,考虑过后,哪又怎样?
陆行止无比坚定。
“我只要秦桑。”
他们同不同意又怎么样呢,只要秦桑开口,只要秦桑愿意,一切都没关系。
“这种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陆行止,你别忘了,你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你还有这个家需……”
陆景行略微皱眉,他的理智,并不认同陆行止的做法。
“哪又怎么样?我不是你,这个家对我来说,怎么样都无所谓。我当初为了这个家,已经离开过一次,现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秦桑。”
陆行止神情不耐烦地打断了陆景行的话。
“我只要秦桑。”
他再次重复,说着,步伐坚定地离开。
陆景行看着他出了家门,沉默地站在阳台上许久,最后只是轻笑了一下,依旧站在那里,像一棵笔直的青松。
那模样,和在俞安然面前时,截然不同。
陆行止走出陆家大门,刚坐上车,还没开走,手机铃声响起。
“喂。”他接起。
“队长,出事了!临市那边的人来了消息,那些人带着货,跑来咱们这了!”那边是小王的声音。
“我马上到!”
陆行止眉心微微一拧,心里却轻松了不少,他快速回了一句,便挂掉电话,一脚油门,车子迅速驶去文物稽查大队的方向。
——
秦桑回到家之后,除了神色很疲倦之外,依旧没其他异象。
俞安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见到她这模样,也不知道该不该担心。
“安然姐,我先去洗澡。”
就在俞安然迟疑时,秦桑先开了口,说着就往房间里去,再出来时,手里就多了一些换洗的衣服。
见她往洗手间去,俞安然却总觉得不太对劲。
蓦然间,想到她床头柜里那些药,她脸色一变,快速冲了过去。
秦桑还没关门,俞安然就已经挤了进去。
“安然姐……”
秦桑刚喊了一声,俞安然已经抖开了她拿来的换洗衣服。
当——
一个药瓶从衣服里掉出来,落在地上弹了一下,然后一路滚到了俞安然的脚边。
秦桑想要去拿,俞安然却先捡了起来。
“桑桑,你果然还在吃这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