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来画画的彩铅马克笔,还有一个摊开了的素描本,上面是完成了一半的作品。
梳妆台上,各种各样的化妆品散了一桌,粉刷随意地躺着,眼影盒甚至都没盖上。
左祈深唇线抿紧,看着地上一个不算大的空荡荡的行李箱,“你准备就这么让他们进来拍?”
“是啊。他们不是要拍收行李的镜头吗。”
左祈深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理所当然的脸看了几秒,然后走近她的床,把上面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重新收拾到她的桌上。
五分钟后,南绯愕然发现自己的房间变了个样。
因为乱七八糟横七竖八的东西少了,整个房间好像变宽敞了很多。当然也整洁了很多。
虽然,这份来之不易的整洁很快就会被她亲手破坏掉。
南绯眨了眨眼睛,扯着左祈深的薄外套,“左祈深,你真贤惠。”
“……”
“南绯,”左祈深抬手刮过她的下颌,“你这张嘴除了接吻,真是屁用没有。”
南绯往后躲,小声:
“……我错了。”
左祈深勾了勾唇,手指在她敏感的下颌摩挲,好像有意让她难受似的刮来刮去。南绯一时受不住,想尽办法躲开,然而男人的手指步步紧逼,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脚步不断地往后退,腿窝触碰到了床边缘,南绯没控制好平衡,很不意外地往后面倒去。
倒下去的那一刻,南绯十分作死地下意识地揪住了左祈深的领口,拉着他一起——
摔在了床上。
男上女下的体位。
呼吸交缠,四目相接,柔软和坚硬相撞,南绯眼里的神色从茫然到惊慌。
“这这这不算……”她因为紧张嗓子都有点哑,“要不是你弄我,我也不会跟你一起倒床上。
男人没说话,南绯小心翼翼地盯着他有些胡茬的下颌看,“这是你自己的锅,你起了反应我不负责的啊。”
“摄像机在外面呢,要不这样……”南绯大脑迅速地思考,“我……”
床褥很软,女人的身体更甚,再加上她天生娇娇软软的声音。左祈深下意识地就摸上了她最柔软的地方,南绯倒吸一口凉气,抬脚就往他的腿上踢,然而男人的腿坚硬如石,她踢上去只是伤了自己的脚。
“左祈深!”南绯踢他踢得自己脚痛,再加上胸前的令人难耐的不适感,她拧着眉随手拎起旁边的枕头就往男人脸上砸,“我不舒服啊。”
听说男人接吻的时候都喜欢摸胸,原来她还不信。
妈的,居然是真的。
就算是隔着衣服也弄得她好不舒服啊。
“你怎么哪哪都软,嗯?”左祈深轻易地就把她砸过来的枕头扔在一边,菲薄的唇落在她的尖尖下巴上,手上的动作没停,声音又低又哑。
“你……”南绯抬手去抵他的手臂,发现根本挪不动,咬着唇叹了口气,“好吧你摸就摸吧,不过这次不能赖我啊,我还小结婚太早啦。”
左祈深另一只手掐上她的腰,然后慢慢伸到她吊带,手指一挑,脆弱的吊带滑落,胸前的布料顺势被拉下,她的白色蕾丝边内衣露出一小角,包裹着丰盈。
半遮半掩最诱人。
“嗯,这次不怪你。”男人双目暗沉,低声地诱哄,“乖,把手抬起来。”
“你想脱我的裙子……吗?”
因为她刚刚一直在向后用力,手臂紧贴着床褥,所以吊带落在上臂某处,一直没办法完全落下去。
如果听他的把手抬起来,他再随便一挑,这条裙子就会完全滑落。
南绯咬了咬唇,左祈深的手隔着她的内衣在乱摸,带着枪茧磨在她雪白的皮肤上,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窜过她的身体。
男人的呼吸愈发的沉重,见她不动,有些强硬地抬起她的手臂。
一秒后,整条裙子兵败如山倒般,跌落在了房间的木地板上。
浅紫色的柔软布料凌乱在深色的地板。
女人肌肤胜雪,像是上好的白瓷。全身上下只剩下纯白带着点蕾丝边的贴身衣物,脖子上那一圈精致的黑色颈带,应和着柔软的黑发,与雪白的肤色对比,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茫然,带着不自知的清纯与魅。
再摸下去怕是真的要擦枪走火,左祈深最后在她锁骨上咬了一下,从她身上下来,然后走进房间内的浴室。
很快,水声哗哗。
南绯缓慢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低头看着地板上的裙子,还有自己脖子锁骨处星星点点的红痕。
唉,他总这样憋着,会不会不好啊......
要是真憋坏了,让她负责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