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其名,冷冰冰地问道。
秃头汉子急忙回道,“田四死在屋子外面,浑身赤条未着片缕,分析可能是听到有什么异常外出察看,被人偷袭而死;其他三位香主都死在屋内炕上,手握钢刀,有反抗的迹象。
但是从四香主中刀及其他三位香主惨死的情形看,可以判定凶手中有一人手持一柄极为锋利的长刀,从刀口上看,很有可能是一柄倭刀。
三位香主死于砸伤和捅伤,从现在查看的情况看,应该是普通的木棍所致,从伤口提取的木刺分析,很有可能是胶东常见的铁柞木。”
冷护法点点头,“如此说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的,那可知他们是如何进入的吗?”
秃头汉子回道,“我们察看了四面的围墙,东墙有翻墙的痕迹,大门口也有,凶手应该是兵分两路,从东墙和大门口分头潜入行凶,然后从大门从容离开。”
“哼哼,如此重要之地,安排了四位香主值守,还有一村的教众扶持,竟然被人如此从容地救走了人质,看来他们还真的该死。”
冷护法冷冷地回过头,“立即展开搜索,既然是外人潜入,肯定会在附近有集合地点,立即找到这个地方,寻找他们离开的方向,杀了我闻香教的人,还想太太平平地溜走?”
说完也不进宗祠大门,转身向外走去,“徐京,找个地方,本护法要亲自审讯昨夜值守之人。”
徐京一听,急忙把冷护法领到了自己的家里,把家里人都赶到了后院,把正屋让了出来,摆好桌案,请冷护法坐堂问案。
那六个安排到宗祠里值守的普通教众,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被捆绑着,今天早上发现以后,徐京阻止了其他人想要给他们松绑的作法,只是给他们解开了嘴上的绳子,喂了些饭菜温水。
现在被带到了冷护法面前,依然被捆绑得五花大绑,根本动弹不得,看到冷护法坐在案后,都忙迭地磕起头来,“请圣使开恩……”
冷护法冷冷地一笑,“开恩不开恩的先不说,把昨天晚上的情况说一下。”
其中一人胆子大一些,昨天晚上竟然没有被吓得尿裤子,这时站了出来,“圣使,昨夜轮到我们几人共同值守,从申时起我们就来到了宗祠,见过四位香主后,我们就在前面安歇了。”
“睡觉以前我去看过了,当时马夫人在休息,马明在喝酒,已经喝得快要烂醉了,我们就没有再多管,禀过四位香主以后,就在前面睡下了。”
“当时四位香主在做什么?”冷护法问道。
“四位香主正在喝酒,小的不敢多呆,禀过香主以后就离开了。”大胆的值守教从回答道。
徐京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这位冷护法,一翻脸直接拨出腰刀把这六个人砍了。
没想到的是,冷护法闻听四位香主在喝酒之后,冷冷的脸下竟然闪过一丝黯然,“没有想到,这才三年的时间,他们四个就已经忘记了宗门之恨,整天沉迷于酒肉之中,若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宗门就要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