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小心点就不会被抓了,也不会让姐姐替我受罚了,姐姐你怎么样?还能撑得住吗?不行,我去求求秦大娘,让她放过姐姐!”锦偲小脸拧在一起,气冲冲道。
说着就欲转身去找秦大娘说理。
云离有些头大,这锦偲心善,可大抵年纪小,做事冲动了些。
她连忙伸手抓住锦偲,冲着她摇了摇头。
她这一去,只怕也得跟着受罚。
锦偲见云离这般,便也只好打消了念头。
“对了姐姐,水心草我采到了。”锦偲从怀里掏出几棵有些蔫吧的草递到云离的跟前。
云离接过便塞到了嘴里,咀嚼了几口就囫囵吞了下去。
这好不容易捱过了两个时辰,云离整个人都像是水里捞起来的。
被锦偲扶回东厢房就昏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的晚上。
许是之前她说的话奏效了,秦大娘也不希望她刚来就死在这里。
这一整天都没人来叫她,找她麻烦。
服了水心草,云离的烧算是退了,可箭伤本就发炎又因着昨日暴晒,愈发严重了。
云离正愁着该去哪里找药,这锦偲便带了个大夫来了厢房。
“姐姐,这位是训奴府的顾大夫,专门给奴婢治病的。”锦偲脸上带着喜色,介绍道。
专门给奴婢治病的?
依她所知,这些个大夫太医,都是氏族,从不会自降身份给奴婢治病。
愿意给奴婢治病的大多都是些医婆。
云离不由得打量起了顾大夫。
这顾大夫生的年轻,倒有些白面小生的模样。
顾大夫放下药箱,搬了张矮凳来到云离的榻前坐下,斯文道:“劳烦姑娘,手。”
云离伸出手,顾大夫微微颔首,便抬手给她把起了脉。
“姑娘身上可是有外伤?”顾大夫疑惑道。
云离点头,“之前摔了一跤,腰部被树枝刺伤了,这几日疼的很。”
顾大夫闻言皱起眉头,“这……姑娘伤口在腰部,我这给姑娘看实在是多有不便,这可如何是好?“
“顾大夫,我伤口处发红肿胀流液,不知是什么情况?”云离抿了抿嘴,十分恳切地询问道。
顾大夫一听有数了,他连声道:“姑娘这伤口是发炎了,这里有一瓶药粉,姑娘将它倒在伤口上包扎好,再服用我给姑娘抓的药,连着服用个三日,应该就会没事了。”
云离接过顾大夫递过来的瓷瓶。
“真的吗?那太好了,多谢顾大夫。”锦偲在一旁笑着道。
顾大夫起身作揖,“锦偲姑娘随我去抓药吧。”
“好,那姐姐睡一会,我这就跟顾大夫去抓药。”锦偲对着云离说了句就跟了顾大夫跑出了厢房。
云离打开瓷瓶闻了闻,果然是消炎的药粉。
给自己上了药,云离这才稍稍心安了下来。
又服了煎药,这没过几日,身上的伤就好了许多。
云离也才知道这一次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全是因着那个顾大夫。
若非他在后院见自己病的严重,去与秦大娘说要为自己诊治,只怕自己真的会因此丧命。
锦偲说这顾大夫因着是训奴府唯一的大夫,奴婢们大大小小的毛病都由他来诊治。
适才在奴婢们当中威望极高,秦大娘也对他十分礼遇。
云离却寻思着,这一回,算是欠了这顾大夫一个人情。
以后若是有机会,定然是要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