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的这个太子妃吗?”
排歌也是觉得好笑,“你也别怪人家医仙,谁叫你在外人面前老是喜欢板着一个面孔?”
“我也不过是为了隐藏自己,在这个后宫里,谁又能知道接下来的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事情?”州慢说着,神色又渐渐地暗淡下来,“就连我的父君,我都不曾将自己的真实面貌展现在他的面前。”
排歌亦是有些心疼州慢,“你这不是还有我吗,还有薄媚娘娘。”
州慢的手轻轻地放在排歌的小腹上,感受着另一个小生命在她的小腹里静静地躺着。
排歌看着他亲昵又小心翼翼的动作,忍不住也弯起了嘴角。
所有误会在顷刻间不过成为一场幻梦,那满院清风抚过,带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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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排歌的多次阻拦,终于说服了州慢让她继续留在令府,而不是搬到疏帘淡月。
州慢却也还是不放心,愣是在隔天便叫了几个值得信赖的仙娥到了令府,服侍肚子日渐明显的排歌,这其中,便有木笡。
“太子妃殿下,今天你是要喝桃花羹呢,还是梨花羹呢?”木笡走到排歌的房中,见排歌此时正无聊地在玩弄一支簪花,便找了一个话题问道,还没等排歌回答,她又说道,“哦对了,还有桂花羹!”
“桂花羹?倒是个新奇玩意。”排歌做过各种花的羹汤,却也从未试过桂花羹,眼下正是秋季,桂花飘香的时节,想想倒也是新鲜。
木笡应和道:“是啊,这是广寒秋神君亲自送过来的,说是太子妃有了身孕,这桂花做成的羹汤可以暖身子,便送了许多过来,早上送来的那批现在还在伙房里,若太子妃殿下喜欢,木笡这就去做。”
“嗯,也好,去吧。”
木笡得到了应允,点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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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州慢和排歌两人的和好,宸柒也终于可以回到了步月馆,现如今的步月馆早已没有了几万年前的繁华,虽是冷清了些,却也更像是一个小小的居家庭院。
木笡便是喜欢这样的庭院的。
宸柒一边打扫,一边在时不时地回屋看看炉灶上的锅,这个锅里正炖着汤,不过是一些玉米胡萝卜和简单的排骨加在一起炖的居家汤,却也是因了有木笡挑剔的嘴,硬是叫宸柒这原本不怎么会做菜的做了一手拿手好菜。
若不是宸柒觉得累得慌,他倒也有可以和排歌媲美的一手好厨艺,也足以重新开起步月馆了。
但是他就是没有。
今日天气不错,宸柒亦是心情大好,对外边落得满院的落叶也没有太过烦心,反而很是耐心地拿着扫帚勤奋地扫着。
蓦地,宸柒扫着地的动作停住了。
他远远地感受到一阵奇妙的气息,有人在靠近!
还在想着,宸柒已然感到那人正站在自己身后,脊背一凉,宸柒下意识地往后一躲,转了个身,才看到来人。
“师尊,你怎么来了?”
如今排歌已搬离步月馆很多年了,这件事尾犯亦是知道的,正是因为如此,宸柒才更是好奇和疑惑,尾犯今日竟然会出现在步月馆面前。
“自然是来看你的。”尾犯毫不客气地说道,看到宸柒正好将步月馆的院落打扫得很是干净,便顺着位子坐了下来,“看不出,没有阿歌,你这还打扫得挺勤快的。”
宸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平日里都是木笡打扫的步月馆,他今日也只是因为天气正好才会来亲自打扫,这不偏不倚被看到了,还被夸赞了一番,很是愧疚,“哪里哪里。”
“对了,其实今日来是想找你问一件事情的。”尾犯说了一番客套话之后,才真正地转回到正题上来。
宸柒也立马严肃脸道:“师尊可有什么事情?”
“你跟州慢平日里来往得比较多,此次是想让你去找州慢去问一件事情。”尾犯说得比较严肃,一看就是比较重要的事情才会露出的面容。
宸柒见状,自然也不敢怠慢,“是,师尊可是要我去问太子殿下什么事情?”
“我想知道,他见没见过魔族二皇子身边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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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歌又打了一个哈欠,虽然很困,但是她也不想现在又要去睡觉,眼看着就要日落西山了,木笡先前说要去煮的桂花羹却也还没有见到,自己若是又去睡了,等下桂花羹便凉了。
毕竟是宸柒的妻,自己倒也不想让她太过麻烦。
正打着哈欠,便有人在排歌的屋外敲起门来。
“谁啊?”排歌好奇地去开门,因之前木笡都是径直地便打开门来的,来人却也是很有规矩地敲了敲门,所以她便也很清楚地意识到外边的人不是木笡,才这般问道。
只听外边的人回答道:“太子妃殿下,木笡要我给太子妃殿下端来桂花羹。”
排歌这才打开门来,见是另一个州慢派过来的仙娥,便也应道:“你进来吧。”
“是。”
仙娥将桂花羹端进屋里,临走时把托盘一并带走后,排歌这才回到了桌边。
桂花羹,桂花香。
排歌用调羹时不时地搅动着桂花羹,却也没有一点食欲。
桂花羹做得倒也卖相不错,排歌却也因为太困而对它产生不了一点兴趣,只有点点桂花香气钻进鼻尖,叫她有些沉醉。
末地,她就这样趴在桌前睡着了,原本握在手里的调羹也因为熟睡而滑落到地上,发出嘭地一声脆响。
排歌却也意外地没有被惊醒,反而睡得很熟。
不多时,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木笡慌张地开门来看,看到排歌倒在桌边,调羹还碎了一地的样子时,顿时双眼瞳孔放大,心里涌上了一股大事不妙的情愫。
“太子妃殿下!”木笡跑过来,叫的虽然大声,排歌却依旧睡得很死,没有被叫醒。
虽排歌脉象依旧平稳,但木笡还是表现得很是惊恐,生怕排歌因为她煮的桂花羹出了事,“太子妃殿下,你可别吓我啊!”
排歌却始终没有醒来,吓得木笡手脚发软,无奈之下,她只好先将排歌的手搭在肩上,一步一步艰难地将排歌边拖边扛着到床榻上睡,将这一切都打理妥当之后,她才急匆匆地又跑了出去。
不多时,医仙和州慢便被木笡的一句话叫到了令府。
州慢见状,先是眉头一皱,又见到医仙已然在给排歌把脉,也觉得不方便在场,便出了屋。
此时木笡因为害怕,还把宸柒给叫了过来,两个人都在院中,宸柒还不时地抓着木笡的手,想给她一点安慰。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州慢却没有因为宸柒的在场而给木笡丝毫同情,反倒是冰着脸问道。
木笡被州慢这么一问,还是哆嗦了一下,缓了一阵才说道:“太子殿下,其实我也是才听到有仙娥在伙房里悄悄说的,说是解红公主派了一个人到伙房里来了,看了一眼之后虽没有干什么就走,但我总感觉不太对劲,这才急忙跑过来找太子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