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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原本我也还没有跟谁说过这件事情,但本君希望你尽快解决和排歌之前的误会,本君也好为你们定下一个良辰吉日大婚。”
州慢脸色稍稍放缓,“儿臣遵命。”
出了长春宫,州慢顿时心情大好,虽然现在排歌那边的事情还尚未弄清楚,但是自己的父君同意了自己的想法,他便能觉得有无限的动力去劝说排歌。
他甚至都想好了,若排歌还是执迷不悟,大不了连夜将她绑到疏帘淡月,日久生情这种事情,他也不是没有做过~
就在州慢还在为自己的这一想法暗自窃喜时,宸柒总算看到了州慢。
“太子殿下,你去了何处啊,让宸柒好找。”宸柒喘着粗气,朝着州慢狂奔而来。
州慢见宸柒正好在他正需要他的时候出现,脸上一时显现出一股许久没能见到过的喜悦,“宸柒,你也来了。”
“是啊,这两个月我一直都在令府照顾上神。”宸柒稍稍缓了缓,这才显得更加心平气和了点,说道。
州慢顿时疑惑了,“怎么,你方才我敲门的时候你也在令府?”
……
宸柒知道自己败露了,有些无言,却见州慢依旧盯着自己,这才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个,“是……”
“好小子,竟然又朝你家上神那边去了。”州慢快要暴跳起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敲得有多绝望?”
……
宸柒又何曾不知道呢?
可是……
“太子殿下,不是我不开门,是上神不让我给你开门,话说回来,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又哪里惹上神不悦了,上神还去见了天君要跟你断绝关系?”宸柒甚是疑惑地问道。
州慢也很无奈,摆了摆手,“我也很想知道她究竟吃错了什么药。”
……
宸柒无奈,觉得夹在他们二人中间也是挺累的,但没办法,他猛地想到了什么,对州慢道:“对了,太子殿下,我家上神她……”
“她怎么了?”见宸柒有些犹豫不决,仿佛是什么大事,州慢心里又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宸柒不知道怎么开口,按道理说,这种事情应该是他家上神亲自跟太子殿下说才对啊,怎么现在变成了他跟太子说了?
宸柒不说话,这可急坏了州慢,“我说,排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啊?”
“上神她怀孕了。”
……
州慢顿时就愣了,怀孕?怀孕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没有渴望过,当时他和排歌终于在一起之后,他就日日夜夜地想要跟排歌生个娃娃,可是排歌好不容易接受了他之后,她的肚子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在凡间那么多年,看过了好些个世代轮回,州慢差点都怀疑排歌没有办法怀孕。
虽然他有暂时的失落过,但后来便也开始渐渐地接受了这个不争的事实。
但是现在宸柒却跟他说排歌怀孕了?
排歌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她怀孕的可能性也只有在两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回想起那天晚上,还是排歌主动地朝他靠近,他有些恍惚地问宸柒,“排歌怀孕多久了?”
“两个月了。”宸柒说了之后,接下来的事情也就不难说出了,“当时上神的情绪不太稳定,天天喝酒骂你,后来实在撑不住昏倒了,我才去叫了医仙,后来才知道原来上神是怀孕了。”
州慢登时又心疼起排歌来,“那阿歌现在怎么样?”
“医仙开了安胎药,现在母子平安。”宸柒笑着,看州慢因为得知自己快要成为孩子的爹了的那一脸激动和不知所措,自己也很是开心。
没错。
他真的要喜当爹了。
等州慢再次意识到这一点,他扭头便走。
“太子殿下,你要去哪?”宸柒没有料到州慢甩头就走,还以为他是要去干嘛,急忙问道。
“找我孩子他娘。”
宸柒站在原地笑了笑,随即也跑着跟了上去,“太子殿下,我这有钥匙!”
**
令府门外,两只巨大的石狮分别立于令府门口的东西两侧,双眼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这是州慢第多少次来了,他有些忘了。
只知道第一次来时,是因为收到消息说排歌和她的小仙童到了这里,还径直地私自揭了封条进了去。
后来他才隐隐约约对排歌的身世有了一定的了解。
而现在,他又是站在了这里,但是一切都已经改变,如今他深深地爱着她,里边的那个女子还怀着她的骨肉。
她说过自己已经不爱他了,他一开始是绝望,但随后他却也觉得这不过是在敷衍的辞令罢了。
他来了,这一次,他想亲自问排歌,她到底还爱不爱他。
宸柒交给州慢钥匙之后便很识趣地离开了,对比起在令府看太子和自家上神的鸳鸯戏码,他还是比较乐意去疏帘淡月找自己的小娇妻的。
州慢轻手轻脚地打开了令府的大门,感觉像是在做贼,却也实在是做得自得其乐。
他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不知道等下迎接他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他轻手轻脚地开门,亦是小心翼翼地把门合上,甚至还上了锁。
不管怎样,他还是不希望有其他变故让她又对他保持沉默。
院子没人,偌大的梨树一时让州慢有些恍惚,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喜欢那代表浪漫的桃树,转而去喜欢上那不甚起眼的梨树了?
排歌却也巧合地在这个时候开门而出,见到州慢时,她先是一愣,随后便想把门关上。
却依旧没有州慢快速,州慢飞一般地朝排歌飞去,还没等排歌关上门,他便用手卡在了门的缝里。
排歌吓了一跳,这样的情形仿佛是他们的初识,但是他亦是死皮赖脸地要和自己搭上话,她不理他,还想着再关了步月馆以躲开他,他却也用手堵上了快要关上的木板,脸上还是一脸狞笑。
“你想干嘛?”排歌冷冷地应道。
州慢见排歌松开了要关上门的手,急忙进了屋,“我想你了。”
“这里不是你的地盘,请你出去。”排歌毫不留情道,纵使心里曾多少次渴望能够再见到他,但却在见到他之后想要迫不及待地让他离开,免得让他看穿了自己的心事,到那个时候,再想要找个机会与他断绝关系就会难上加难了。
州慢有些无奈,但心里的渴望却也和排歌一般,甚至还要比排歌的更多得多得多。
他抓着排歌的臂膀,没有用力,却也知道她很快就要甩开。
但出乎意料的是,排歌并没有甩开他,如此,他便更加放肆,一步一步地朝她更靠近,但她却也在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直到逼到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