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站不稳,满脸的眼泪——此前的二十多年阿尔从来没有见过爸爸哭成这个样子过。
一时间阿尔有些分不清什么是幻觉,什么才是真实。他真的来到了巫师世界,还是弥留之际的幻觉?新生的生命是否只是上帝给他开的一个玩笑,现在他又要把这一切都收回去,让阿尔面对自己已经死亡的现实吗?
手指触碰到妈妈的肩膀前一秒,阿尔脚下一软,摔了下去,顿时失去了意识。
昏迷之前,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人的一头白发,和长的跟瀑布似的白胡子。
再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大亮,阿尔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微微转了转脑袋,就看到自己身边四柱床上睡的安稳的德拉科。
阿尔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自己头痛的要命。
德拉科昨晚没有夜游?那么是只有自己出去了,还是仅仅做了一个噩梦?
为什么他会见到自己上一世死后的场景?而且……在他昏迷前,他为什么看到了……邓布利多?
如果那不是梦,难道是邓布利多把自己送回来的吗?
阿尔跳到德拉科的床上,毫不温柔地抓住德拉科的肩膀,开始大力摇晃。
“醒醒!德拉科!”
这次换做德拉科不耐烦地哼哼唧唧,让阿尔赶快停手了。阿尔不依不饶,直到把德拉科折腾地没辙,双眼无神地坐了起来,问:“昨晚你是不是和哈利一起夜游了?”
德拉科打了一个巨大的哈欠:“是啊,我本来想拉你一起去的,但是你不愿意起来。我和哈利发现了一面很有趣的意思,哈利说他在里边看到了自己的家人,我也看到了爸爸妈妈和你,不过我们都长大了,我还拿着父亲的权杖。”
家人和权力,听起来是德拉科的风格。这么说,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阿尔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德拉科揉了揉眼睛,凑近阿尔,摸了摸他的脸颊。
“你怎么哭了?”
——不管那个房间到底有什么,又是谁把自己带回来的,阿尔都发誓,绝对不再靠近那个房间半步。
雕像应声打开,露出一条黑洞洞的密道,又深又远,不知通向何方。
即使在书中见过这段描述,真的身临其境的时候阿尔还是惊叹地“wow”了一声,乔治回头看了他一眼,仿佛有点小得意。
阿尔立马绷住脸,催促乔治赶快进去。
乔治在密道前开道,阿尔一手抱着kiki,只能用一只手费力地向前爬行。乔治爬的很快,而阿尔还得保证自己身体的平衡,以免把kiki颠的太难受。
沉默着爬了一会儿,乔治突然问:“阿尔,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带了点口音?我不知道是哪里,但是听起来……”
“闭嘴。”阿尔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有中国口音怎么了?你受一下九年迷之口音英语老师的荼毒试试?
我们Chinglish也是很厉害的好不好。
原本想说“你的口音很可爱”的乔治闭上了嘴。
爬了没一会儿,阿尔就开始气喘吁吁:他的年纪太小了,平时又懒得锻炼,体能很差,很快整个密道里都是阿尔筋疲力竭的喘息声。
“嘿,阿尔。”乔治突然又停了下来,阿尔差点撞在他的鞋底。
“为什么突然停下?”阿尔有些生气,但是想想还需要乔治带自己去霍格莫德,还是深吸了口气,“下次再停的时候请先告诉我。”
“抱歉抱歉抱歉,”乔治一连说了一大串抱歉,他觉得他可能把自己前十三年没能说过的抱歉全都说给这个马尔福听了,“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让我抱着它?你的猫?我的袍子里有口袋,这样你就能两只手爬,会轻松一些。”
“不用了,谢谢,你爬的慢点就可以了。”阿尔断然拒绝,他不记得这条密道有多长,原著中哈利似乎爬了不短的时间,还像这样只用一只手他无疑会吃不少苦头,但是谁知道双胞胎的口袋里有什么!伤到他的猫怎么办?
乔治自讨没趣,耸了耸肩,继续朝前爬去。
还好继续爬行了一段时间后,乔治就点亮了自己的魔杖,借着光线阿尔才能看清这条湿冷的密道:他们爬过来的那段路非常狭窄,就和下水道差不多,但是现在他们站着的地方非常宽敞,足以供两个人并排前行。
“奇怪。”阿尔听到乔治奇怪的喃喃声,“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岔路?我们以前怎么从没发现?”
“岔路?”阿尔顺着乔治魔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面前有两条一模一样的岔道,只是一条向左,一条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