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唐安和见她睡了,心一紧,语气相当娇蛮:“不行,不许睡。我没睡呢,你也得醒着。这叫有难同当。”
当真是蛮不讲理了。
程慕耶也不恼,笑着开始挖陷阱:“那前一句是什么?”
唐安和不疑有他,很快接了话:“有福同享啊!”
“好,很好,瞧你这珠圆玉润,一看就是有福之人。来,给我享用吧。”她说着,俯身就要去亲她。
唐安和忙扭头躲过了,黑暗掩住了她面上的羞色,但那眼里的羞怯怎么也藏不住。
“你怎么总想着占我便宜。”
“你懂什么是占便宜?”
“反正,没我的允许,你不许亲我。”
“刚还说有福同享呢,唐安和,你这自打自脸疼不疼?”
唐安和发现自己说不过她,索性闭了嘴,转过身背对着她。
程慕耶知她又生了闷气,也没急着哄她,就一个人眯眼睡着。
唐安和没两分钟又不争气地转过身,扯了扯她的睡裙,低声喃喃:“程哥,程哥,你睡了吗?”
程慕耶装睡不理她。
唐安和以为她睡了,就没再喊她,只轻轻挨近了她。
夏夜风凉,吹开了窗帘,有朦朦胧胧的月光照进来。屋内依然昏暗,但多了几缕亮光,隐隐显出相拥而眠的人。
唐安和是真的失眠,借着月光看到身边俊美的容颜,就更睡不着了。她发现月光下的程慕耶五官柔和了很多,睫毛很长、鼻梁挺直,薄唇抿出的弧度十分蛊惑人心。她克制住想要亲吻的冲动,脑海里却不由地想:倘若她主动吻她,她是什么反应?倘若她的手指抚上她的身体,她会不会像她一样羞涩到颤抖?倘若她学着影视里的女人用手讨好她的私、密,她会不会也流露那种欲、仙欲、死的情态?
这些疑问简直比程慕耶带给她的快乐还要让她心跳加速、激动得她血液都开始亢奋流窜了。
魔怔了!
分明是魔怔了!
唐安和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想要止住脑海里那些羞羞的画面。可它们早生了根,烙印在了她灵魂深处。
这一晚注定失眠。
程慕耶睡得也不好,毕竟被心爱的人用痴汉的目光注视着,想一想,都心情愉悦地要飞起来。好在她伪装力高,也没露出马脚。大约伪装到两三点的样子,才倦极睡去。
翌日清晨
清风徐来,窗帘飞扬,温柔的阳光流泻进来。
程慕耶揉揉眼睛,待看清身边空空无人,猛地坐起来。那小妮子不会因为昨晚的事,恼羞成怒、不辞而别了吧?
“唐安和,唐安和——”她紧张地下了床,坐到轮椅上,睡裙也没换,就推着出去找人。
唐安和并没有走,正在外面打电话。她半夜想起来家里的姨母,自己不回去,也没打个电话,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就找了祥叔打开豪车门,拿出了她的挎包和包里的手机。
宋绮罗对于她的夜不归宿不置一词,把手机转给了安尚华。
安尚华其实不满唐安和的夜不归宿,但她没有发火,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你长大了,心里有了主意,我都理解,可安和,女孩子要洁身自好。你只有珍视自己,别人才会珍视你,懂吗?”
唐安和乖乖应了:“我在照顾程、程慕耶,她为我受了伤,需要人照顾。”
她没有喊程哥,怕安尚华以为她是男孩子,产生误解。
可安尚华真的会误解吗?
她曾是她的经纪人,长庆市多少豪门大家、名流贵族,她心里门儿清。而且,程家也不是一般的富豪人家。尤其是程乐天这种传奇性人物。所以,关于他儿孙的事,她也是了解甚多。早年程家唯一的继承人程修自杀身亡,她还参加了葬礼。对于程修的女儿程慕耶也有几面之缘。小姑娘十二三岁,冷漠寡淡,并不是个好相与的性子。
唐安和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
绮罗说,她是保镖,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当来安和这里当保镖?
这动机可真让人好奇。
安尚华想到这里,便转了话题:“你今天回来一趟——”
正说着,就听电话里传来一声声呼唤:“唐安和,唐安和——”
声音急切而忧心。
唐安和也听到了,忙转身往卧室跑,一边跑,一边小声说:“姨母,我有点事,先挂了,晚点打给你——”
她话没说完,程慕耶自推着轮椅出来,看到她时,忍不住呵责:“你跑哪里了?早上醒来不见你,我还以你为走了。”
电话里传来这句话后,便是一阵“嘟嘟嘟”声。
唐安和已经挂断了电话,匆忙的样子像是在掩饰什么。
安尚华握着手机,眉头皱着,苍白的脸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