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现在是同盟的身份,但是吴军还是带着一点儿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
“你不需要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那个陈天云直接把你拉出来说事儿了。”裴琉莞听着他的语气,内心本就憋着的火气,让她嗤笑出声。
“什么意思?”吴军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他把你们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反而让我一时间说不出来这幅画的来处,只能先踢出去一个顶罪的。”裴琉莞忿忿的说道。
“哦,所以呢?你想和我说什么?”吴军虽然内心也有一点不安,但是却也没有在嘴上饶人,“是你的计划不完全,让人找出了漏洞么?”
“你不用幸灾乐祸,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现在我已经被怀疑和你有勾结,近期就不会再有更多的联系了,不过我告诉你最好也做好了准备,陈天云一副信心满满地样子,恐怕是已经有了什么对付的办法。”裴琉莞可不管吴军怎么说,内心事实上已经有了后悔的意思,但是裴家却已经被迫和吴军绑在了一条船上。
“我和你不一样。”吴军说道。
“我都没想到任家会这样站在陈家那一边,我以为任家和你是一家呢。”裴琉莞带着讽刺的语气说道。
“任煦是,任萱可不一样。”吴军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是顿了一下,“且往后看。”
“不过任萱退席倒是早,都已经表明了立场却不看到最后?”裴琉莞嘲笑了一声,“家里有事?家里哪里会有那么多事儿?”
“……你说什么?她——任萱很早就已经离席了?”吴军的脸有了一瞬间的扭曲。
“没错啊。”裴琉莞不知所云。
任萱的作息习惯,吴军是有所了解的,那个传统到了刻板的女人,不会半夜三更不回家。
唐泽竟然敢骗他,即使是这样的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这个时候都足以引起吴军的震怒。
“怎么?这位任女士也给你带来不少麻烦?”裴琉莞感觉到了话筒另一面的气氛,不无调侃的说道。
“闭·嘴·”吴军咬牙切齿。
“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有什么隐患的话,还是趁早处理的,免得以后留下什么后患,一刀取了你的性命,你要是死了我倒是不在意,可别把我拉下水!”另一面的裴琉莞狠狠的说道。
“……你管好自己就够了吧!”吴军也不会在口舌上让她占了便宜。
“算了,懒得说。”裴琉莞最后冷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吴军顺手把记录清除了,但是正处在烦躁期的他忘记了每张无线电的卡片只能使用一次,以防留下痕迹的规则,没有毁掉那张卡。
踱步了一会儿,他拿起了一直专门用来和唐泽联系的无线电,拨出了唐泽的号码。
但是唐泽的号码一直是占线。
这让吴军感觉到了的已经不是焦躁了,而是心慌。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了就不会消失。
“来人,来人!”吴军转身出去叫道。
他不能再在这里等下去,一秒钟都不行。
就算只是一个可能,他也不能够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