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太多,更要奋起直追,免得被人嘲笑愚笨。”
然而同安虽然内向,不好与人争强,看上去温温弱弱,然而性子也有几分执拗,虽然没有当面反驳卢三娘,也没将她命令放在心上,只完成先生布置课业。
这下卢三娘就不服起来,又当众将同安训斥了一番,居然还要像对待侍读一般体罚!
好在月容及时阻止,事情闹去了含象殿,春莺早在太后跟前告了卢三娘一状:“一听可能黜落,卢小娘子便收买婢子,向婢子打听如何才能确保通过考核,婢子只以柳十一娘言行指点,哪知道……卢小娘子虽是队首,也只有督管之责,都是大家闺秀,她可无权责打,更不说当面挖苦公主,大不敬皇室,要论来,卢小娘子胆敢收买宫人,自己就触规在先,其身不正,有休资格管教侍读?”
一旁灵药恍然大悟——原来春莺已然确定卢三娘为目标,这是先下手为强!可谁叫自己瞻前顾后晚了一步呢?灵药好不沮丧。
然而让春莺与灵药都没想到的是,太后只是轻言细语安慰了同安公主,叮嘱卢三娘要适度,就这么将这事揭过了。
春莺不由也满腹狐疑,难道是自己失误错察了太后心意,目标不是卢三娘,竟然是王十五娘?
灵药却如释重负,沮丧一扫而空,只对春莺不少挖苦嘲笑,然而她也想到竞试仍未结束,三位队首既然已被先后排除,目标人物就只剩王十五娘了,可不能再让春莺领先下手,这回必须抢在春莺之前!
于是随着卢三娘有惊无险的交接辞宫,王十五娘就成了灵药的猎物。
不能等到下回,必须在这十日,就让王十五娘惹祸上身。
为了取得决胜,灵药甚至将太后“只要不至于收不了场”这个前提条件抛之脑后,她琢磨了一个一箭双雕的毒计。
原来在王十五娘这队侍读中,也有一位与卢三娘不无关系,两人论来也是表亲。
卢三娘祖母荣国夫人有个娘家侄女,裴后薨逝采选入宫,四年前位阶还只是个美人,可随着荣国公受天子器重,尽管这位刘美人实际并未得圣人宠幸,却因圣令进了品阶,眼下九嫔之一,称刘修仪。
刘修仪又有个侄女刘四娘,这回也是侍读之一,刘修仪原本就不是老实人,当她还刘美人时就不少挑是生非,太后原本也是看她貌美,以为会引天子移情,明知她是荣国夫人娘家晚辈,也没将之黜落。
哪知四年过去,任由刘美人心机算尽,也没能让天子看她一眼,刘氏就快心灰意冷,哪知因为荣国公得重,竟然有了翻身的希望。
在荣国夫人挑唆下,刘修仪完全不将太后看在眼里,这回为同安择选侍读,她堂而皇之来含象殿,提出家中侄女四娘温婉谦和,可为侍读,太后既然迫不得已连卢三娘都容忍了,自然不会在意再多一个刘四娘,反正有的是机会将人黜落,狠狠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凭借卢太后重前提携就能掌控她的愚狂之辈。
更别提太后一见刘四娘,比她姑母还不如,又是个蠢笨不堪刁蛮跋扈的所谓名门闺秀,更加不将这一草芥放在心上。
但因为刘四娘入宫,却给了灵药利用她陷害王十五娘的机会!
灵药先是故伎重演,有心散布“黜落”之说,尤其针对刘四娘:“小娘子虽然年龄不大,可也比柳十一娘年长两岁,论来也有队首资格,可却居于王小娘子之下,岂不可惜?倘若王小娘子因为过失被黜落,有刘修仪为小娘子美言,还怕没有机会取而代之?”
刘四娘听了这话,心动不已,可任凭她如何挑衅,早得十一娘叮嘱的王宽都无动于衷,只是不温不火警诫敲打,公事公办,不搞私人针对,甚至不像卢三娘一般体罚众人,刘四娘那愚笨的脑子是真想不出任何办法,又有突有刘修仪殿中宫人碧波与她联络,刘四娘灵机一动,何不求教姑母?
而这位碧波,本就是灵药交好,是太后授意经她之手安插去刘修仪身边的耳目,于是一条灵药主谋的毒计,便借碧波的嘴巴,说服刘修仪姑姪采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