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永平侯府中的每一个人!
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白染俏恨恨的瞪着白君倾,“白君羡!我现在都已经落得这样的地步了,你还不打算放过我吗?你究竟还想怎样?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
白染俏一下子扯下脸上的面纱,面纱之下的脸,沟壑嶙峋,伤痕累累,已经没有一处好的肌肤了,看起来格外的恐怖!
“你看看我!以这样的一副鬼样子,我除了躲在这里,我还能做些什么!你告诉我,我还能做什么!”
白染俏歇斯底里的嚎叫着,似是把这一阵子所受到的所有委屈,全部都当着白君倾的面发泄了出来,眼泪像是决堤了一般。
“哭够了?”白君倾一直饮着茶,看着白染俏哭,直到她哭的没有了眼泪,才缓缓说道,“在姑苏时,我得了一副养颜圣药,名为芙蓉面,可让女子越发明艳,也可让人脱胎换骨,祛疤修容。”
“芙蓉面……祛疤修容?”
白君倾从怀里拿出一个青花瓷瓶,随意的放在了桌面上,白染俏盯着那瓷瓶看了许久,人到了绝路之时,已经没有资格去怀疑什么了。她没有听说过这种圣药,但是她现在一无所有,理智上,“白君羡”不会千里迢迢拿着一瓶假的药来戏弄她,以“白君羡”现在的本事,即便是想要她的命,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你想要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唯独,只要这条烂命!”
“倒是不知,在二小姐眼中,是命重要,还是脸和身份地位,权势金钱比较重要?”
“如果什么都没有了,还要命苟延残喘吗?”
白染俏的回答,根本没有半分的犹豫,她是从云端,跌倒尘埃里的,体会过云端的舒适,谁还愿意在尘埃之中苦苦求存?
“二小姐是聪明人,那么从你接受这药开始,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我会给你前所未有的荣华富贵!”
“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知道,一个秘密。”
白染俏皱着眉想了想她知道的秘密都有什么,她虽然是侯府的二小姐,但是以她的脾气,心中根本藏不住事情,也并没有什么秘密,除了一件……!
白染俏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白君倾,“难不成,他已经对白君倾下手了?!”
“二小姐说的,可是二少爷?”
“你不知道?”
白君倾没有说话,只不过她的表情很明显,一副我知道了还用问你的样子。
“原来你是要对哥哥下手了,呵,终于轮到他了吗?我的好哥哥,你莫要怪我,我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白染俏说起白黎封的时候,表情很是复杂,那眸子里的神情,是畏惧,也是终于如愿以偿的释怀。
“世子爷,白黎封他,的确有个大秘密,他……”
…………
白君倾没有带走白染俏,而是将那名为芙蓉面的药给了白染俏,又带着萧鸿飞下了山。
“少爷,鸿飞有一事不明。”
“说来听听。”
“少爷,鸿飞不明白,为何少爷已经明明查清楚了二少爷的秘密,还用那名贵的药物,来换取这个已经知道了的秘密?”
白君倾回头望了望那已经快要消失于眼底的万安寺,不久的将来,这又是一出好戏。
“鸿飞,你当我换取的,真的仅仅只是一个秘密吗?是人,便都有多疑的本性,我平白无故的寻上们,你觉得白染俏会相信我?”
萧鸿飞一拍额头,猛地醒悟,“鸿飞明白了!少爷换取的,不是秘密,而是二小姐的信任!”
“走吧,离开了两日,倒是不知这侯府里,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了。”
白君倾一挥马鞭,策马而去。
就在白君倾策马而去的时候,长安城的确发生了一些变化,首当其冲的,是白诗柔。
白诗柔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在长安街头消失了。但是她能躲过其他人的眼线,却躲不过东厂的番子。
所以她这边才一被楚王君璟陌带走,那边已经番子传报给了,特意嘱咐看住她任何动向的君慕白。而曾经长安城第一美人消失,似乎并没有在引起什么关注。
第二件重要的事情,是永平侯府的天,不仅是变了,更是翻了!
白君倾与萧鸿飞回到的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随意用了些膳食,白君倾便进入浴房修炼。
一个小周天还没有修炼完,便听到前院突然变得混乱起来,白君倾静心仔细的听了听,那杂乱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大。
“少爷。”
外面是萧鸿飞的小声试探,白君倾睁了睁眼,“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是世安园那边的事。”
“老夫人出事了?”
“正是,世安园那边传出来的消息,老夫人被毒蛇咬伤了,现在昏迷不醒。”
白君倾勾了勾唇,眸中都是冷意,推开门出去,望了望除了锦华院,侯府各院都是灯火通明,“是白黎封动的手?”
“是二少爷。”
“他是为了前些日子柳姨娘那时候的事情,老夫人明显看不起他是个庶出之子。”白君倾负手而立,仰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夜空,如同一块黑色的幕布,遮住了一切阴谋,“看来,他终于是忍不住,要行动了。只是可惜,太晚了,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
“少爷是想,把二少爷放蛇毒害老夫人的证据交出去?”
白君倾嫌弃的看了看萧鸿飞,他还是不够狠!
“鸿飞,既然有一石三鸟的计策,又何必这样麻烦呢?”
“少爷的意思是?”
“白文征在那侯爷的位置,着实有些碍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