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的宫墙绵延数里,黛瓦反射出粼粼的微光,宝相庄严的皇城就这么冷冰冰的伫立着。皇宫之中的女人太多,死掉一个柳如烟根本算不得什么,连个水花都没有,就这么消弭于无形。
紫玉或许是受到了惊吓,晚上跪在佛前诵经,为妍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祈福。妍玉倒是无所谓,漫天神佛保佑不了她这种不虔诚的信徒。
摘星殿因为靠近皇帝的御书房,分外安静一些,妍玉除了绣花之外,平日里也会读些书,看看从宫外送进来的,天枢阁的一些东西。正就这一豆烛火研究的认真,穆麟渊来了。
秋然迅速带着书本离开,桌子上只剩下妍玉白天的时候和紫玉绣花的筐子摇摇晃晃。
穆麟渊进了门边看到温柔娴静的女子托着腮出神,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呢?”
妍玉微微向他行礼,被托住了胳膊:“别行礼了,我们好好谈谈。”
丫鬟知趣的退下,给二人留下说话的空间。穆麟渊看到桌子上的篮子里堆着一堆半成品的小衣物,随手拿起一个来。
“你这双手还真是无所不能,舞得了金光剑,也拿得起绣花针。”
“皇上只看到妾身风光的时候,看不到我为了这些挑灯苦练的时候。人前的风光不都是靠着不为人知的刻苦换来的吗?不过皇上这些年在不同身份之间来回转换,也吃过许多不为人知的苦头吧。”
穆麟渊摸着光滑柔润的绸缎,眉目间却透露出些许担忧来:“也是。不过你都忍了这么久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发作?”
“也没什么,妾身只是听闻皇上前些日子暗地里招兵买马,觉得皇上应该已经准备好了而已。柳青云背地里干的阴损事不少,如今摄政王不在,京城中能与他抗衡的已经没有了,这么个野心勃勃的老狐狸,不趁机干点什么是不可能的。所以臣妾给他个理由罢了。”
穆麟渊和妍玉深深对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与自己相似的火光,随即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朕肚子里的一条蛔虫,真是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皇上这个比喻实在有些恶心,妍玉担待不起。”女子难得开起玩笑来,像是春风吹开了水面上的绿萍,露出清澈见底的湖水来。
穆麟渊牵住妍玉的手,温柔道:“你现在跟朕挑明,是有什么计划吗?”
妍玉神秘兮兮的笑,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微光:“皇上,我哪里敢有什么计划,皇上要妾身做什么,妾身就做什么。”
“别打哑谜了,”穆麟渊脸上的笑意散去,开始认真起来,“朕早有心收拾柳家,你今日结果了柳如烟,柳青云只怕不会咽下这口气。若是他破釜沉舟前来逼宫,你和紫玉定然会陷入险境,我不能看着你冒险。”
“那皇上呢?你座下的皇位飘摇了这么久,难道还要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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