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曲直,唯有调查清楚才能下定论,妍玉看着躺在床上的妹妹,无数种可能在心种翻涌而过。
笼罩在妍玉心头的阴云比平日里更多了几点疑窦,而她却连质疑的勇气都没有。用人不疑,就结果而言,穆麟渊和梅棠都帮助过她,不论真相如何,这份恩情总是要报答的。
她想到幽州终年纷飞的大雪,想到整日疾病缠身不得脱身的妹妹,想到含冤中毒而死的母亲,想到潜伏在自己身体当中那随时可能发作的剧毒,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天枢阁的飞鸽几次略过宫墙,却始终没能带来解药的消息。妍玉心中的郁愤像是积聚的流火,终于到达了不可纾解的地步。
“秋然!”妍玉一双美目几番流转,终于变得鲜红,“本宫今日便要出宫。”
秋然一愣,随即道:“那奴才这就去做准备。不过,娘娘这时候出宫是要……”
“泄愤!”
白色披风翻转,妍玉换上一身宫女的服饰,低调出宫。而丽景宫内,“妍玉”正在低着头绣花,娴静温柔。
从皇城到京郊,平日里尚需一个时辰,更何况是路面结冰的寒冬。妍玉和秋然骑着两匹汗血宝马,直奔京郊,刺骨的寒风割肉一般从脸上略过,妍玉睫毛上接了一层寒冰,也让她发热的脑子慢慢冷静下来。
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呢?之前所做的诸多忍耐都像是上辈子没来得及做完的梦,她的喜怒不再能掩饰。
想来,这一切都是在她收到一张紫花信笺之后发生的。
物是人非,随着她入宫,那个人已经化作天边的一直孤鸟,永远的消失不见了。只是印在心中的影子,会像是一道烧伤,不时引起阵阵隐痛。
天枢阁作为盘踞在整个衡阳的势力,几乎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有据点,这也是天枢阁遭到多方觊觎的原因,而现在,妍玉便是要去京城最隐秘的一个据点。
孤鼎宫那位胆大妄为的宫主丹碧因为筋脉逆行毒入肺腑已经神志不清,妍玉将她带给了神医,并差人在一旁保护,现在他们就在神医当初隐居的小山上。
妍玉很想一道捅死丹碧,让她的血在一地莹白之中绽放鲜红的花朵,让那充满剧毒的罪恶血脉就此断绝,让她血债血偿。
然而这没有意义,毒是丹朱下的,丹朱现在早已不知所踪,即便杀了丹碧也不能叫丹朱心疼一分。妍玉从来不做赔本买卖,所以不会直接杀了她。
不过丹朱和丹碧的毒血倒是一脉相承,从她的鲜血当中,或许可以找到解毒的秘方。
妍玉带着满身的寒气赶到位于半山腰的茅草屋,现在是白天,刚下过雪,老头儿正拿了些不知道什么东西在雪地里挖坑往下埋。
妍玉上前,简单行了个礼:“神医。”
老头儿见了风尘仆仆的妍玉,也不客气,道:“就说你个小姑娘心思重,看你的面色,倒像是刚刚死了亲娘,苦大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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