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隐约带了些疲态,脸上却偏偏娇嫩的能滴出水来,一看就知道夜生活非常丰富,他哪里知道,穆淮谦和季子珊岂止是夜生活丰富,只要两人一起待在
屋子里,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都是精彩无比的,这就是季子珊吃不消的原因。
屋子里根本没办法待啊,待着待着就被晕晕乎乎的哄上床了。
“你叫他给你摘花去了?那你怎么不在府里等着赏花,反倒跑到我家里来了?”元宝小王爷仍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你一向贪玩调皮,莫非是想和穆淮谦捉迷藏玩儿?呵呵……”真是够了啊,秀恩爱居
然秀到他家里来了,哼,他和他的王妃也恩爱的很,不稀罕你俩的狗粮。
季子珊挠着后耳根干巴巴的笑:“我来蹭顿饭吃。”成亲之后,她基本没正经吃过早饭,全是在睡觉中度过的,至于这午饭和晚饭,简直是有点一言难尽,午饭后有午睡,晚饭后有夜眠,甭管是午睡还
是夜眠,只要身边躺着那只穆色狼,她就别想安安生生的合上眼睛。
“哦?”元宝小王爷挑了挑眉,“你来蹭饭居然不带着穆淮谦那个饭桶?”
季子珊清咳一声:“穆淮谦饭量太大,我怕他把你吃穷了。”
元宝小王爷轻笑两声,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外面有仆役报说驸马爷来了,元宝小王爷遂闭上了嘴巴,又一脸神色悠闲的撇着碗内的茶叶,不过片刻,一个身材英挺的高大男子就走了进来,他身穿一件
宝蓝色的交领长衣,上头绣着精致的团花纹案,墨发浓密,用一只玉冠整齐的束着。
穆淮谦进来之后,先朝元宝小王爷和姚得锦作揖行礼,然后就将目光投射到小媳妇身上,表情颇有一点质问的哀怨,仿佛在问——你不是说要赏花么?花给你摘回来了,你反倒拔腿溜了,什么意思啊
你这是。
季子珊神情悲愤的瞪眼睛,好像在斥责——你还好意思问我!姐被你睡的腿都软了,诓你一下能咋地。
穆淮谦的哀怨之色消散,脸上又浮现出一丁点笑意——可你不是睡的也挺开心么。
季子珊别过脸,抬头望房梁——呀,天好蓝,云好白啊。
两人一番无声的眉来眼去,看得元宝小王爷嘴角抽抽,在他正要问两人打什么哑谜时,穆淮谦方平静和雅的开口笑道:“公主,花已经给你摘回来了,我让人插了瓶,你回去以后就可以观赏了。”
“有劳你了。”季子珊态度客气的跟招待客人一般。
穆淮谦笑如春风,亦是客气无比:“应该的。”
啪嗒一声,元宝小王爷将茶碗搁在桌子上,翻着白眼哼哼笑道:“行了你们两个,少在我跟前装模作样。”一个是自呱呱坠地起,就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妹妹,一个是几乎朝夕相处快十载的同窗好友,
两人是什么秉性脾气,元宝小王爷都心知肚明,寻常的新婚夫妻或许会这么矜持客气,但是,这俩人绝对不会这么相处。
既然元宝小王爷都这么说了,季子珊当即卸下温柔贤淑的面孔,对穆淮谦道:“一起蹭王兄家的饭吧。”
穆淮谦跟着自家小媳妇一起厚脸皮:“我也正有此意。”
这两个……没脸没皮的吃货。
元宝小王爷几乎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两人要么不过来,要么就是登门蹭饭,真是太可恶了,饭毕,面对小妹妹要在自己府里玩的请求,元宝小王爷二话不说,就将她轰了出去。
回你自己家玩去吧。
季子珊捧着碎掉的玻璃心回了家,见她嘀嘀咕咕的抱怨着王爷小舅兄,穆淮谦将她搂在怀里,十分熟练地往外吹呵热气:“王爷十分注重养生,每日是必要午睡的,你若是留在他府里,他还怎么午睡休
息,唔,宝贝儿,你想玩什么,我可以陪你啊。”
一听到宝贝儿这仨字,季子珊就觉腰酸腿软:“想玩分开睡的游戏。”
穆淮谦轻咬一口洁白的耳垂,声音低低的沉笑道:“这个不好玩,换一个吧。”
季子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还是早点出发离京游玩吧。”穆淮谦不用出门上班,整天无所事事,她又不用亲理府务,也是闲的冒泡,两个闲到发霉的人除了吃吃吃睡睡睡,都没有做过别的事,再
这么暗无天日的妖精打架,她都能在床上孵出来蘑菇了。
闻言,穆淮谦也跟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还没睡够小媳妇啊,真是可惜,好在,来日方长,他总能将这些年积攒的精力发泄干净的。
季子珊一声吩咐下去,自有人很快备好长期出行之物,她和穆淮谦先去宫里辞别季子清陛下和惠安太后,又去穆府辞别穆老爷穆夫人后,就颠颠的启程出发了,正是春归大地万物复苏的春季,季子珊
将蜜月旅行第一站定在京城南郊的温泉山庄,两人在那里泡温泉戏水、登山观日出、策马满山跑等等,足足耗了五日功夫后才准备正式离开京城的地盘。
然而,就在启程前一夜,犹豫琢磨数日的梅香悄悄对季子珊道:“公主,您的月信已迟了好几日,依奴婢之见,是不是先别启程上路,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