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出去城南,若是王爷王妃不回来就算了,若是他们回来了,一定要及时拦住,不能让他们进城。”
“是!”
“吴刚,你去一趟西北大营,等消息。”
“是!”
吴刚得到的命令,就只有三个字‘等消息’,可是就这么三个字的分量,却重于以往的所有。
他知道,一旦再有消息传给他,要么是太子与王爷相安无事,他自己回来,要么是太子与王爷彻底对立他带兵入皇城。
以玉麟城中现在的情况和太子对秦家的态度来看,后者的可能性绝对比前者大得多。
太子敢把皇上和皇后的死都推到淑妃头上,敢让秦家的人全部入狱,这就说明了,他绝对不会放过武凌王府的!
十一月二十七,皇上驾崩的第二天。
林丞相和礼部尚书来请示太子诏书一事,因为他需先登基为帝,再以新帝的身份为帝后送葬。
所以留给礼部准备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必须尽快把所有的流程和细节处理妥当,以免在如此重大的仪式上出现纰漏。
传位诏书,无疑是重中之重!
凌景瑜看着身穿孝衣的众人,礼部官员都是公事公办不敢有丝毫多言,畏于太子昨日的血腥手段,在他面前说话都是小心翼翼,躬身站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而林丞相昨日哭灵再加上一夜守灵未睡,双眼红肿一脸悲戚,颇像个恨不得追随先帝而去的忠臣,可是眼眸深处那一丝丝喜色,却着实是放肆。
凌景瑜登基继位,林丞相比他本人还着急。
可偏偏,凌景瑜现在万事俱备就差一纸传位诏书!礼部的人现在来要,岂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凌景瑜仿若没听到他们的话,自古问道,“帝后丧事,具都准备好了吗?”
“回太子殿下,按照祖制,停灵期间所有礼仪流程已经全部准备妥当,定不会出任何纰漏。”
“出灵之礼仪已先交銮仪卫准备,待太子殿下登基之后,礼部会协助銮仪卫负责具体细节,以确保万无一失。”
太子沉声道,“父皇与母后双双归天,本太子此时哪里有心情准备继位之事,万事以帝后为重,本太子登基之仪一切从简,等你们礼部安排好出灵事宜,再来禀报!”
太子殿下有此孝心,旁人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听命行事,“是,臣等告退!”
礼部尚书等人退下后,刚才还一脸悲痛的太子突然变得暴怒而扭曲,怒喝一声,“把陈喜那个老东西给我带上来!”
陈喜是先帝身边的总管公公,颇得皇上器重。
他可以自由出入御书房,自由出入乾清宫,甚至每日随皇帝上朝。
如果说有人能把玉玺藏起来,那个这个老东西的嫌疑,绝对是最大的!
陈喜被人拖了上来,已经是遍体鳞伤。
“老奴叩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凌景瑜开门见山,完全不打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玉玺在哪儿?”
陈喜战战兢兢的跪趴在地上,“太子殿下明鉴,老奴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绝对不敢碰玉玺啊。”
“再说当时皇上去往玉澜殿,老奴是跟着的,一直到玉澜殿的火被扑灭,都不曾离开半步,老奴如何有时间回来藏起玉玺?求太子明察!”
凌景瑜知道陈喜说的有道理,他是直接被人从玉澜殿拎出来关到牢里的,他根本就没时间回来藏玉玺。
陈喜是玉澜殿里唯一一个没有被处死的人,只因为他身份特殊,为皇上出灵之时还需要他这个贴身人露面!
所以,陆统领才没有擅自动他,而是留给太子发落。
虽说用得着他,但也绝不是非他不可,若是他真的一不小心追随先帝而去,宫里等着替代他的太监大把的。
陈喜自己也知道这样的事实,所以一直被死亡的恐惧折磨着,仅仅是一天的时间,他已经苍老了好多岁。
之前跟在皇帝身边,一直都养尊处优。昨日却目睹那等屠杀场景,差一点自己也成了刀下亡魂,被关进牢狱之后,又被严刑逼问玉玺下落,他这条老命,也算是去了一半了。
陈喜看到太子眼中的杀意,跪在地上全身都被汗水浸湿,然后他突然开口道,“太子殿下找玉玺可是为了诏书之事?”
太子没有吭声,只是看着他,陈喜继续大着胆子道,“若是因为如此,老奴倒是有一计,可解太子燃眉之急。”
“说来听听。”
“殿下您可以从皇上之前曾颁下的圣旨之上,找到已经干掉的玺印,然后再以生萝卜扣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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