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予伸手把秦青谣怀里的枕头扯出来扔出老远,“不抱它,抱我。”
秦青谣:“……”
她差一点就沦陷在了独孤予独特的撩人技巧之中,但是在最后关头还是清醒了过来,“老公,现在很安静。”
“有什么关系?”
“你们内力高强的人,是不是五感也特别灵敏?”
独孤予,“……”
“你觉得隔壁的隔壁,能听到吗?”
独孤予顿时脸黑如墨,他早就忘了隔壁的隔壁还有一个惹人厌的凌景璇,为什么秦青谣这时候还在想着他?
简直岂有此理!
独孤予抬手捂着秦青谣的嘴,猝不及防的挺身而入。
……
其实秦青谣真的是冤枉,她不是这时候还想着凌景璇,她是在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羞耻心啊!
明知道那边有人,明知道他肯定听得见还要作死?这也太突破下限了,她没有给人演现场的爱好好不好!
独孤予在秦青谣缓过劲儿来之后就松开了手,秦青谣更难受了,干脆自己双手捂着自己的嘴。
独孤予也不管她,反倒是像要跟她作对一样,越发的如狼似虎了。
此时凌景璇真的睡得非常煎熬,不过这份煎熬跟那热火朝天的两口子没什么关系,而是因为外边真的下雨了。
农家院的房屋很低,雨打的房顶上声音清晰也就算了,他这间屋子还漏雨!
雨滴滴答滴答的先是砸在地面上,然后地上汇聚了一个小水坑,滴水声更明显了。
凌景璇恨不得把自己耳朵闭起来变成一个聋子,所以他真的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说的就是春雨了,不过昨夜的雨实在是有些太大了,不算是润物细无声。
好在第二天依旧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雨后空气微凉,带着淡淡的泥土味道。
秦青谣一睁眼床上就只有她自己,不远处白芨坐在椅子上,撑着脑袋看着她。
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差点吓着秦青谣。
“白芨你干什么呢?”
白芨,“王妃您醒啦,王爷出门之前交代我要在这里看着。”
“看什么?”
“嗯……可能是怕有人来打扰到您睡觉吧。”
“王爷去哪儿了?”
“奴婢也不知道,出去有一会儿了。”
秦青谣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白芨赶紧帮她拿过来衣物。
换衣服的时候,她才看到自己身上某人的杰作,瞬间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住,满脸通红的道,“白芨你先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白芨捂着嘴笑的非常不给面子,“王妃您在奴婢面前害什么羞?我又不是没看过。”
秦青谣‘恼羞成怒’,“出去吧你!”
白芨飞快的跑去厨房准备早饭去了,秦青谣洗漱之后出门做了几个深呼吸,空气真好。
她刚准备出门遛个弯儿,伸展伸展筋骨,顺便找找独孤予哪儿去了,一拉开院子门,却与独孤予面对面撞个正着。
独孤予的手里,是来不及藏起来的鲜花,花瓣上还带着露水。
他显然没想到会这么撞见秦青谣,紧张之下差点把拿花的手背到身后去,“你怎么起来这么早?”
秦青谣没回答,就盯着他手里的花看,独孤予脸有些红,伸手递到她面前,“呐,给你。”
“你一大清早起来,专门给我采花去了?”
独孤予直接把花塞到秦青谣怀里,嘴里却还故作冷酷,“不要算了。”
说完就往院子里走。
“我要我要,花也要人也要!”
秦青谣一只手抱着花,一只手牵着独孤予,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满脸白痴一样的笑。
晨练回来的凌景璇,刚一进院子就被塞了一嘴狗粮,这酸爽!
谁能告诉他这俩人是平日在王府也这个腻腻乎乎欠打的模样,还是说这两天故意表演来刺激他的?
这小破院子,茶杯只有一对,椅子只有两把,什么都没有他的份!
好不容易有一个房间,还特么漏了一夜的雨!
这世上哪有这么邪门的事情?
他现在严重怀疑是不是那两口子嫌他碍眼,为了撵他走所以故意摔了杯子、毁了椅子、还在他的房顶上戳窟窿了!
不过好在陆桧有眼色,昨天发现堂堂端王殿下竟然用碗喝水,一把椅子客厅卧室搬来搬去之后,他一大清早的就把所有欠缺的东西给收拾整齐了。 今天,他们要走到田间地头实地考察田间作物生长情况,预估冬麦收成和水稻的播种情况,然后回朝报给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