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睡安稳之后,却偷偷睁开了眼,虽然真的很困,但是看到独孤予这么辛苦的样子,她真的好心疼。
都有黑眼圈了。
她亲了亲独孤予的眼睛,独孤予没醒,摸摸他的脸,也没反应。
刚准备从他怀里爬出来,就被独孤予一把捞回去抱住,秦青谣捂着嘴窃笑,心满意足精神饱满,有了老公的爱意一点都不瞌睡了。
啪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之后,趴在他耳朵边小声道,“老公,我起床房方便一下!”
独孤予没有醒来,但是松开了手,秦青谣下床胡乱套上衣服裹着独孤予的大披风去了书房。
守卫被她那贼头贼脑的样子吓一跳,“王妃您有什么事儿吗?”
“嗯,有些东西没看完,帮我掌灯,顺便帮我去烧杯热茶来行吗?”
侍卫:“……”
“是,属下知道了。”
秦青谣打着呵欠坐在独孤予的座位上,拿着自己的鸭毛笔,开始看剩下的账本。
焰灱军去年最后一季度和今年前三季度的总账。
她算的很快,因为焰灱军所有的账目都记得很清楚,没有错的。
然后开始看独孤予没看完那些,十一月天天寒地冻的,她看了两本账手都冻僵了,侍卫赶紧给她生了火盆。
热茶喝了三壶之后,侍卫第五次进来报时,“王妃,已经寅时了,王爷快要起床上朝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秦青谣现在一点都不困,而且精神高度集中,因为她竟然在独孤予手下西北大营的二十万兵马的账册上,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其实这手脚动的也算非常隐秘了,要不是秦青谣先看了焰灱军的账,她根本就发现不了有什么漏洞。
这二十万兵马每一季都要发四套戎装,再加上平时训练的衣服鞋子兵器什么的。
但是,同一季度同一时间采购的布料,却跟焰灱军所采购的完全不是一个价?
他们使用于身体不同部位的的上、中、下三等布料价格非常接近,最下等的粗麻布,也跟上等棉布价格差不了多少,这不是有鬼么!
要是按照焰灱军采购布料的价格来算的话,光是制衣这一项,二十万的军队一个季度最少能吃掉一百万两银子的差价,这是什么概念?!
光从账面上,一切都做得完美,但是完全经不起仔细推敲。
而且,去年冬季,这二十万兵马所采购棉衣二十万件,可是他们账面上所使用的布料总和,却是二万焰灱军的近二十倍,而棉花更是远超焰灱军的二十倍。
也就是说,养这二十万普通士兵所花的银子,都够养四十万焰灱军了,这不开玩笑嘛?
是这个军营的棉服特别厚?
秦青谣可绝对不相信独孤予会亏待焰灱军,他们训练强度更大,衣服鞋子磨损更快,使用的这些东西应该更好,更多才对。
但是显然,那军营二十万的士兵的人均消耗,在账面上,比焰灱军人均消耗要大得多!
“吴刚?吴宇?有人在吗?”
“王妃,属下齐陌在呢,到我轮值了!”
“辛苦了,你进来一下。”
“王妃有何吩咐?”
秦青谣指着账本封皮,“这个军营你知道吧?”
“属下知道。”
“你告诉他们三个,明天随便那俩个人去这个军营,找到他们士兵穿的从去年十月到今年十月的所有军衣,尤其是冬天的棉衣,拿回来。”
齐陌,“可是都拿走了,不就没得穿……”
秦青谣无语,“你傻呀?谁叫你逮着一个人拿了?”
“你多找几个人,一人拿一件不就好了,拿那些磨破了,报废了不能穿的,或者干脆就带几套新衣服,去跟他们换!”
“但是!这件事一定要做的隐秘,不可以引人注意,听到没?”
“是!”
“另外,去把焰灱军的也各样拿一套回来,这个没问题吧?”
“没问题。”
“你回去睡觉吧,我也睡了,不用陪着我了。”
“是!”
秦青谣把焰灱军的十五本账整理好,全都没问题,然后把算西北大营账本的演算纸全收了起来。
她现在也不是很懂到底是账本有问题还是她想多了,所以,她得先看到衣服再说。
不过这账本上还是有错的,问题不大,几万几十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计算错误,秦青谣都给写出来了。
哪本账哪里不对,差多少,全给翻译成‘壹贰叁’写的整整齐齐压在账本下面。
她连夜把剩下那七个账本也看完了。
独孤予带回来二十七本账,他自己看了五本,秦青谣看了二十本。
回到床上,秦青谣手脚冰凉的,都快冻僵了,钻到被子里,没敢太靠近独孤予怕凉着他,结果被他捞过去。 独孤予碰到她冰凉的手,就给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