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茶叶的销售渠道现在就得抓紧落实,否则生产出来的东西怎么卖?卖给谁?这才是关键。”
“这个问题我和李胜伟吴畏他们几个也有考虑,但有些分歧,他们这段时间也是马不停蹄四处出击,胜伟去了广省,吴畏去了福省,明城去了赣省……”张莉香说完将右脚抬了起来放在床上,然后拍打着小腿肚子。
“去这些省?”张德民不由皱了皱眉,狐疑地看着张莉香,“这几个都是产茶大省,去这些地方干嘛?他们这次一定会空手而归!”
“你一说还真是这样的。”张莉香听到张德民的话也点了点头。
“这样吧……”张德民想了想,“五一我回洛城,到时候叫上哥几个合计合计。”
两人正说着,就看见一位留着留着胡须的老人领着一个又黑又壮的小伙子走了过来。
“张老师,还记得老朽吗?呵呵。”老人捋着胡须笑道。
“您是?”眼前这位老人,张德民只觉得有些面熟,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
“乡卫生院,还记得吗?”老人笑了笑。
“哦,您是王大爷?”听到老人说到乡卫生院,张德民恍然想起,老人就是在乡卫生院里见过的那位有些“牢骚”的老人,忙坐了起来。
张莉香见张德民和老人认识,站起身让老人坐下。
“过来!”王大爷沉下脸瞪着站在一旁的黑壮小伙,“跪下!”黑壮小伙扑通一声跪在张德民面前。
“你是那个……三愣子?”张德民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黑壮小伙,一下想了起来,他就是在药材基地持扁担打自己的那个三愣子。忙起身下床把三愣子扶了起来,可拉了几次,这个小伙就是不起来,还回头看了看王大爷。
“张老师,别管他,让他跪着。”王大爷瞪了三愣子一眼,起身拉起张德民。
“王大爷……三愣子……”张德民看了看王大爷,又看着三愣子,“这大一个小伙了,呵呵,起来说吧!”
“愣着干嘛,还不给张老师赔礼道歉?”王大爷瞪着三愣子说道。
“算了,算了,三愣子…”见三愣子又是作揖又是磕头,张德民忙摆手道,“三愣子,那天的事过去了,好了……”见三愣子又要跪下磕头,张德民一把拉住说道。
“三愣子,我可告诉你,以后你只要还是这样好歹不分,看我咋收拾你,今天要不是张老师大度,哼!”王大爷瞪三愣子吼道,“滚回去!”
“爷爷……”三愣子看着王大爷,“以后张老师来咱们村,我保护!”三愣子拍着胸口说道。
“嗯。”王大爷点了点头。
三愣子看了看张德民,又看了看王大爷,才走出病房。
“德民,我还得去一趟历山村看看……”张莉香说着拿起床边的手提包,和王大爷说了一句也离开了病房。
“张老师见笑了,这是我的孙子,就这一个独苗,愣头愣脑的,对了,上次在卫生院的是我外孙女……”王大爷看着张德民歉意的笑了笑。
“王大爷……”张德民突然想起在医院里听到的关于这个王大爷的事,“听说你是四几年参加革命的,后来怎么?”
“呵呵,不说了,不说了!”王大爷摇了摇头摆着手,“过去的事啦,呵呵。”
“王大爷,其实,我们现在进行的改革开放经济建设是造福于民众……”那天在卫生院里,这位王大爷说了那些话张德民还能回忆起来,他说什么公仆现在越住越好之类让张德民也有些感触。所以张德民想着这位老人经风历霜半个多世纪,再加上参加革命很早,见多识广,对很多事情都有独特的看法,于是便说道,“而改革开放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事务,很多东西都没有现成经验可循,可以说是在摸索中进行的。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出现很多失误乃至是失败,但我想只要我们是朝着让百姓富裕这个目标,即便是有些失误群众也是会理解的!”
“当然,政府也在采取各种措施来减少我们工作中的失误,但……”张德民看着王大爷笑了笑,“你也知道,几十年来我们基本是政治层面的东西大于经济层面的东西,实行改革开放,我们首先得完成这个观念上的转变,这也需要一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势必会触及部分人的利益,也会引起他们的抵触,这就给我们出了一个新课题,如何在加快改革步伐的同时完成这些人思想和观念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