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承一怔,伸手试图抓住,但钻戒以一个很优美的抛物线飞了出去。
婚姻都不抓,竟抓一枚没有任何意义的婚戒!
真是可笑。
趁着他放开我之际,我再次翻身下床,他转过身来看我时,我已经站在了地上。
大腿很痛,我咬住唇强忍着。
“安诺。”陆北承唤我一声,“你气我也好,恨我也好,但你自己的身体,请你爱惜。”
“我没有恨你,也没有理由恨你。”我转头看着他,“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你不帮我,只是本分而已,我为什么要恨你?”
陆北承脸色微微一变,看着我一字一句咬的十分清晰,似乎怕我听不清一般:“我不是帮人,我是没有做到自己应该做的事,你气我恨我是应该。”
“我神经病才会跟一个无所谓的人生气。”我捏紧衣袖,忍着痛往外走。
陆北承跟上来。
走到门口我停下来,转头说道:“不要跟着我,等会儿我可能会做些让你生气的事情,所以你还是回避比较好。”
说完我推开门,走出了病房。
正要往护士站走,去打听萧逸然和楚夏的情况,陆北承低沈的声音响在身后:“萧逸然68,楚夏72。”
他知道我要去看他们两个,直接报了病床号给我。
我看了一下顺序,朝萧逸然的病房走去。
他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但他还没有醒,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手上还输着药水。
看着他虚弱的样子,我心里一酸,一股热泪涌上眼眶。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都是因为我!
他一次次的帮我,我却害得他一次次的险些丧命。
我简直就是个害人精!
我恨恨地踢了踢墙,使得大腿上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站了许久,直到有护士进来给萧逸然换药水,我才急忙问道:“护士小姐,他的伤怎么样?他的脚中了毒,有没有影响?”
“你的腿伤的也不轻,还是回去休息吧!”
“我没事。”我摇摇头,“麻烦你跟我说下他的情况。”
“他虽然伤了头,但不是致命的地方,放心吧!只是做了手术,麻药药性全退了才会醒。”
“他脚上的毒呢?”
“也不是什么奇毒,已经排出来了,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建议他不要下床走路,避免留下什么后遗症。”护士弄完药水,离开了病房。
他没事!
没事就好!
没事我就放心了。
我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笑着。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萧小然,以后,你一定会有很好的福气。
陪了他片刻,我就离开了,去了对面楚夏的病房。
楚夏坐在床上,白净的脸上有几道明显的抓痕,仿佛是上帝嫉妒她的美,故意要留下几道伤疤。
楚夏看见我,立即翻身下床。
我担心她身上还有伤,慌忙上前去扶她,没想到她一膝盖跪在了我面前,把我吓了一大跳。
“夏夏,你这是做什么?你起来。”我抓住她的手臂想要拉起她,可我有伤在身根本就拉不动她。
“对不起,小诺对不起,你骂我打我吧!我知道我现在做什么都弥补不了你,也没有资格跪在你面前,但是我……”
“夏夏,你先起来,有事起来再说!”
“是我在咖啡里加的昏迷药,是我亲手把你交给乔安婷的,是我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楚夏抓着我的手,悲伤的眼泪滚出眼眶,“我没有资格求得你原谅,对不起。”
“夏夏你起来,你再不起来,我真的要生气了!”我拉了拉她,“如果一定要说对不起,应该是我对你说。是因为我,才把你和淘淘卷入这些事情里面来的,是我自己的问题,跟你没有关系。”
“你知道她抓了淘淘?”在我一再拉扶下,楚夏终于站起了身。
“看见乔安婷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拉着她坐在病床上,“别人不了解你,但我了解,若不是迫不得已,你一定不会伤我,是我连累了你。”
“不,是我,如果乔安婷威胁我的时候,我跟你说一声,你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你要是告诉我了,淘淘就会危险。”我拍拍她的手,笑着说道,“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萧先生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醒了就没事了。”这一回,真的是死里逃生,“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白岩山后面的树林里?”
“把你交给乔安婷之前,我偷偷在你手机里安装了一个追踪器,你的位置一直在改变,直到昨天中午才停下来。我本来想跟萧先生一起去找你,但萧先生说他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也不等我自己就跑了,之后我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就打车一路找到白岩山。”
“萧小然是从你这里知道的地址?”我就说萧逸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去那个地方!
“他说给你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就找到家里来了。得知你不在家,他很着急,我也不知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不敢冒然说你被乔安婷带走了,就把地址告诉了他。”
“昨天晚上你没回去,淘淘呢?”
“我给老师和淘淘打过电话,让淘淘住老师那儿。”
“都怪我,我没想到乔安婷会对你们下手!”一想到乔安婷差点伤了淘淘,我心里又恨又气,问楚夏说道,“对了,乔安婷呢?”
“你们走后,她一直想要去追你们,我拦着不让她去,她发了疯要把我拖进大火里同归于尽,但她受了伤拖不动我,我就一直和她周旋着,直到有人上来。那几个人见我们都受伤了,要把我们送去医院,在路上的时候,她逃跑了。”
“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
“我没事。”楚夏轻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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