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晓,星辰暗淡,月光西斜,渗着红色光芒的太阳从山后面升起,天空逐渐变为灰白。
慢慢的,变成了万里无云的晴朗蓝天。
太阳逐渐有些刺眼,光线落在薄懿的一夜未动的身躯上,替他驱散着寒冷。
阳光总是带着象征希望的。
只要太阳升起,明天就会到来,明天到来,就不是末日,只要不是末日,就有希望。
“先生。”
施瓦汀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薄懿的眼前,出现了一只手掌,手掌中放置着他那枚琥珀石的戒指。
薄懿抬头,浅蹙着眉头问了一句,“如何了?”
许是他在外面坐了一整夜,深秋夜里寒意入体,连着他的声音,都有几分寒凉。
“命暂时保住了,毒却解不了。”
“不是有这白色的药吗?”
“您的药,只能维持苏小姐的身体被不再被病毒破坏,可毒性不除,您的药也不管用。”
薄懿从他的手中拿过戒指来带上,“我可以去看看她了吗?”
“可以,苏小姐昨夜淋了雨导致她有些发烧,她刚才吵着要走,我便把退烧药混着镇定剂注射了进去。”
“我知道了。”
他起身往灰白色的小楼里面走去,一步一步走的很稳,就是有些慢,坐了一夜腿都麻了,每走一步都针扎似的疼,可就是阻挡不了他想要见到苏琼的心。
施瓦汀看着张泽的背影,愧疚的低下了头——
你戒指里的药,对苏小姐的病,有很大的起效,但是我数了数,你自己吃也不太够了,所以我就私自替你做了主,保了你的命。
先生你别怪我,我不知道你对苏小姐的感情有多深,我只知道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你还有比爱着苏小姐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灰白色的小楼,是医疗组织研究药物的基地,所有的医疗活动,都是在这里面进行的。这里只有第三层楼是休息的地方,苏琼就在左手边的第二个房间。
这个房间朝阳好,空气流通也不错,适合病人休息。
薄懿走到苏琼休息的病房,推门进去,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苏琼躺在床上,左手上扎着输液针,输液瓶里的液体,是深黄色的,可是流经输液管的时候,却只有淡淡的黄色。
昨天晚上在马路上,灯光昏暗,他又着急苏琼的病情,所以没有注意到,仅仅三天没见,苏琼已经又瘦了一大圈,躺在病床,眼窝深陷。
她的脸色本该是苍白的,可是因为发烧,而变得有些不正常的红色,嘴唇干涩,脸颊处有些凹进去了。
薄懿坐在床边,轻轻牵起苏琼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手指细细描绘着苏琼手指的线条,又在她的指甲处轻轻擦抚摸了两下。
他记得苏琼以前的指甲,是粉嫩的,如同桃花一般。
可如今,因为身体的原因,她的指甲有些泛白,没有光泽了。
他就坐在床边守着她,给她擦擦汗,浸湿了干涩的嘴唇,闲下来的时候,就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一直到下午时分,苏琼才醒了过来。
她转动着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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