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模样,印象中他体力旺盛得惊人,现在这样也许是因为那些药物……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她不敢仔细回想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只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可怕的药性,他不会对她那样……
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一阵头晕目眩,无力的小手几乎扶不住床头精美的雕花床柱,过了好一会儿才敢慢慢走去洗手间,身体像是破碎了一般,每走一步都艰难又疼痛,几次差点跌倒,心脏在胸腔里怦怦急跳。
终于坐在马桶上,看到卫生纸上的一抹暗红,鱼羽儿这才想起自己的生理期已推迟了快二十天了,之前发生太多事,竟把这最重要的事都忘记了。
小腹还有些隐痛,微蹙了蹙眉,她以前从未有过痛经的症状,这次有些反常,可能还是因为避孕药的副作用,无论如何,总算是来了,心里也就安定了。
想到自己没有携带备用的卫生棉,鱼羽儿觉得必须离开了,她看了时间,已是早上五点过,再过四个小时,去往英国的飞机就要起飞,所以必须得回去了。
内衣裤和毛衣都被撕烂了,她只能穿着一件羽绒服和牛仔裤狼狈地遮住身体,踉跄着走到床边,低头凝视着男人疲倦的睡颜,心中竟有些百转千回。
最后的时候,他还是温柔了下来,她不敢想象,如果他再那样继续下去,她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地将被子拉了上去给他盖好,转过身悄悄离开。
……
脑子里闪过一些凌乱的画面,像是在做梦,又像是真实发生过。
盛飞鹄猛地睁开眼睛,深邃的眸光有一丝茫然,看着眼前的房间摆设,忽然就回过神来。
转头看去,枕边空空如也,如果不是枕上还留有那熟悉的淡淡幽香,他真的会以为自己其实只是做了一场粗野又狂暴的梦。
支离破碎的片段在脑海里闪回,模糊又可怕,他几乎想不起昨晚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可是莫名的,胸腔里就是一阵紧缩,让他说不出来的难受。
坐起身来,床下凌乱地扔着他和女人的衣裤,看着被撕得几乎粉碎的蕾丝小裤,他浓眉紧蹙,额心里传来一阵闷痛,不由得伸手揉捏,眼角余光却瞥到身旁床单上一抹暗红的痕迹,一颗心蓦地揪紧,眼窝被刺得生疼。
……
邢天一接到电话,就连忙走出房间,赶去总统套房。
昨晚他担心会有临时状况发生,所以并没有走远,也在这家酒店里休息。
独自站在电梯里,眼前似乎不断闪现着那个绝美的身影。
昨晚,她就那样来了,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也明知道并不是盛飞鹄召唤她来的,可却还是来了。
当看到她俏生生地站在那里,美丽的小脸上有些懵懂又茫然,却又没打算离开时,他的心紧缩,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就紧成了拳。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收拾起不该有的心情,邢天重新恢复一贯的面无表情,快步走向总统套房。
一走进客厅,就看到盛飞鹄站在落地窗前,即使只是背影,邢天也能感觉到他正隐忍着某些情绪。
“昨晚,是谁让她来的?”男人转过身,冷硬的面孔黑沉着,犀利的眸光中隐着怒气。
邢天一愣,知道他动怒之后的后果,垂下眼眸,尽量化解他的怒气。
“总裁,不管是谁让她来的,请你相信,都是出于对你的担心。”
“担心?!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
盛飞鹄慢慢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怒雷上,满腔的怒气已无法抑制。
“你知不知道?”他猛然一伸手抓住邢天胸前的衣襟,粗重地低吼,眸光如淬火之刃,“昨晚……我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邢天浑身一震,看向盛飞鹄冒着怒火的眼眸,让他更震惊的是,那墨黑的眸底还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紧攥在自己胸前衣襟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
邢天的心跟着一阵抽紧,直到此时才真正的生出一股后知后觉的恐惧。
盛飞鹄怒视着他,厚实的胸膛起伏着,几秒之后才缓了下来,松开了邢天,转过身去,宽阔的背影仍不平静。
“打电话给郑武,”他吸了口气,“我要知道她在哪儿,现在怎么样了。”
邢天从复杂的情绪里挣扎出来,抬眸看向男人高大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