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唐兄乃是有大才之人,如今正应了那句‘千里马遇上了伯乐’,真是可喜可贺啊!”
看着被围在当中,红光满面的唐柏年,唐松年暗暗摇头。
唐柏年见不得他这副模样,冷笑道:“三弟这是什么表情?为兄得了官,难道你不高兴?”
“大哥言重了,大哥若有好前程,做弟弟的自然会替你高兴。”
唐柏年皮笑肉不笑地道:“三弟放心,将来你若是丢了乌纱帽,当哥哥的总不至于袖手旁观,总会给你一个栖身之地才是。”
“唐兄高义,高义啊!”
“可不是,真真是难得。”
围观的众人自又是好一阵夸赞。
唐松年笑了笑,不甚在意地道:“那便多谢大哥了。”
远远避在一旁的唐樟年自然也看到这一幕,暗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大哥怎交了这么一大帮尽会拍马溜须之徒,一个个瞧着便不是什么值得相交之人。
内堂里的李氏自然亦是红光满面,看到阮氏时眉梢轻扬,得意之色显而易见。
林氏微不可见地撇了撇嘴。
有什么好得意的,还不是靠着花钱才买来这么一个芝麻绿豆小官,瞧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当了状元夫人呢!
不过这些话她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
唐府小一辈里头,许筠瑶年纪最小,这会儿被难得有友爱心的周哥儿牵着走在唐府的园子里。
“三妹妹!”勉哥儿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把毫无防备的她吓了一跳。
是那个奇葩小子啊!
勉哥儿可不管那般多,从怀里掏啊掏,竟然掏出一盒口脂出来,如获至宝地递到她的跟前,小手打开盒子,肉肉的手指蘸取那鲜艳的红色,诱惑般道:“三妹妹,你瞧好看么?抹上之后更好看哦!”
说完,也不待她回答,蘸了口脂的手指便要往她唇上抹去。
许筠瑶:“”
二房那位妇人到底是怎样养出这么一个奇葩小子的!
她‘啪’的一挥手,便将勉哥儿那不怀好意的手给拍开了,还自以为凶狠地瞪他:“打你!”
“勉哥儿是个尿床鬼,勉哥儿是个尿床鬼!”突然,有孩子拍着手又叫又跳地从另一旁钻了出来,紧接着又是几道属于孩童的声音。
许筠瑶望过去,只认得当中最小的一个是上回抢她长命锁不成的勇哥儿,另外两个男孩子,一个瞧着与贺绍廷差不多大,一个却是稍大一些,她稍一思忖,便知道这两位只怕是大房李氏的两个儿子,七岁的唐淮兴和六岁的唐淮耀。
勉哥儿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吭吭哧哧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耀哥儿却上前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口脂,咿咿呀呀的一阵怪叫:“哎呀呀,勉哥儿不但尿床,还爱学姑娘家抹口脂呢!”
“我、我没有,我没有!”
周哥儿望望那两位堂兄,见不知什么时候又走了一群陌生的孩子过来,学着他们取笑勉哥儿,有些不高兴地努了努嘴,上前去一手拉着勉哥儿,一手拉着妹妹:“咱们走吧!”
“不许走不许走。”熊孩子们的叫声一阵又一阵,许筠瑶听得直皱眉。
相比大房那对兄弟,二房这位奇葩小子倒是更容易接受些了。
兴哥儿眼珠子骨碌一转,拉着耀哥儿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兄弟俩不怀好意地望望前方的周哥儿三人,而后快速地走进一旁的竹林中。
“不理他们,他们都是坏人。”周哥儿一边走,一边小大人似的安慰红了眼眶的勉哥儿。
“哈哈!”许筠瑶只觉得眼前突然有长长的软物袭来,随即脖子一凉,低头一看,竟然见一条死蛇搭在了脖子上。
身边的勉哥儿直接哭了出来,而兴哥儿则是手拿着小棍子冲他们哈哈大笑,围在他身边的那群孩子也又笑又跳的,看着乐呵极了。
许筠瑶勃然大怒,一下子拂开周哥儿抓着她的手,抓着蛇尾巴毫不迟疑地用力朝着兴哥儿兄弟抽过去。
离她相对较近的耀哥儿只觉得手臂上一疼,冰冷又滑溜溜的触感更是让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周遭的孩子更是吓得哇哇大叫,哭爹喊娘地四处逃窜。
许筠瑶恼极了这帮熊孩子,将那条死蛇甩得啪啪作响,见一个抽一个。她虽然力气小,可手中‘武器’却足够吓人,被她抽中的孩子直接惨叫一声,有好几个的裤子都湿了,一阵尿骚味飘出。
“救命啊!娘,爹!”
这边的骚动终于引起了大人们的注意,阮氏担心儿女,急急与李氏林氏赶过来,只看到女儿手上抓着一条‘绳子’,正追着大房的兴哥儿要打。
“蛇,她手上的是蛇,是蛇!”有眼尖的妇人看清楚许筠瑶手上的‘绳子’,声音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