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葭葭和她的丫鬟碧荷以及薛姨娘,马姨娘,厨房的刘氏和小刘氏挨个儿跪了一地。
“爹爹,您怎么能这样怀疑女儿?我被姨娘看着,连自己的院子都出不了,怎么可能去害二姐姐?况且,我与二姐姐关系一直很好,就算近来有些小误会,又怎至于对二姐姐下此毒手?真的不是女儿所为,请爹爹明鉴!”廉葭葭涕泪横流,委屈的不能自抑。
看她痛哭流涕的样子,本来坚信是她的廉欣娉都有些动摇了。将怀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不是廉葭葭,那会是谁呢?
“既然如此,”廉将军沉声道,“如意今天吃过的东西只经过你们三人之手,你们三人便都有嫌疑,来人啊,将大小刘氏,和碧荷拖出去,杖责一百。”
“老爷,老爷饶命啊……”三人趴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
将军府里行刑的都是曾经战场上退下来受了伤,又无处可去的老兵,将军怜惜他们,就在将军府里给他们安排些活计。这些人下手狠惯了的,一百刑杖打下去,就是个生龙活虎的大男人,也能丢掉半条命去,更不消说她们这些整日在后院养尊处优的妇孺了,有没有命捱完这一百杖都是个问题。
“三小姐救救奴婢,三小姐救救奴婢……”碧荷趴在地上,死死的拽着廉葭葭的衣摆,说什么都不撒手。
廉葭葭被她拽的没办法,皱着眉头说道:“爹爹,您还是信不过女儿么?碧荷是女儿身边伺候的人,您没有证据就要打她,不是打女儿的脸么?”
廉将军大概是第一次在执行家法时,还有人问他要证据的,立时浓眉倒竖。
却又听得廉葭葭说道:“怎知就是这几个人有嫌疑呢?二姐姐身边的丫鬟就没有嫌疑了么?二姐姐就没有嫌疑了么?这说不得就是一场苦肉计呢!”
“住口!”廉欣娉立时被气到了,“谁没事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如意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那我就不知道了。”廉葭葭气哼哼的说道。
廉将军闭了闭眼,压抑下心头的怒火,“如意身边的丫鬟,明日再审,今日先将此三人拖下去打。”
侍卫一听,就要动手。
碧荷紧紧攥着廉葭葭衣角的手也被掰开,却见她脸色一阵苍白,将眼一闭嘶声竭力道:“三小姐,您就承认了吧,那包药粉不是您给奴婢的么?您说只是作弄一下二小姐,奴婢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啊!三小姐,奴婢还有亲人在世,奴婢不想死啊……”
廉葭葭却神情呆滞,如遭雷击,震惊不已的看向碧荷,“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廉将军冷眼看着她,苍劲的五指几乎要把黄花梨的椅子扶手捏裂。
“碧荷,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与我?”廉葭葭又惊又怒的声音不似作伪,“爹,碧荷是胡说的,女儿真的没有做过,二姐姐吃了什么药粉,我根本不知道,我没有理由去害二姐姐呀,我想要的东西,我都已经要得到了……”
“你说,是谁买通了你,让你如此陷害与我?你说!”廉葭葭从地上爬起身,一脚踹在碧荷身上。
碧荷歪倒在一边,呜呜的哭着,却不再说话。
廉欣娉冷眼看着这一切,廉葭葭和碧荷,究竟谁在说慌,她竟完全看不出。
廉葭葭的惊讶和气愤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碧荷有什么理由陷害廉葭葭?是谁想看廉葭葭出错,谁不想廉葭葭好过呢?
廉欣娉忽而将视线转向马姨娘,有没有可能是她?
可单从神色上,什么都看不出。
“放肆,谁准你起来了,还不跪下!”廉将军呵斥连踹碧荷几脚的廉葭葭。
廉葭葭却像是被愤怒急红了眼一样,不管不顾劈头盖脸的对碧荷就是一顿撕拽踢打。直到旁边的丫鬟得了廉将军得示意,才将她拉住。
“爹,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做过,她是诬赖的,爹你要还女儿清白!要查出是谁往女儿身上泼脏水!”廉葭葭气咻咻的说道。
廉将军抬手揉了揉额角,这种事没有第三人在场,那碗可能被下了药的杏仁奶露也已经不在了,如何查的清真相?
“我知道了,是廉如意对不对?是廉如意致使你陷害我的对不对?她嫉妒我要在她之前嫁给大皇子了对不对?还跟我说什么不稀罕,明明心里想要的要命,表面却要装的那么清高,根本就是当婊子还想要……”
廉葭葭的话没说完,就被廉将军一巴掌打断。
廉葭葭直觉口中猩咸,耳朵嗡嗡作响,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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