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怎么了?”他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水,然后懒洋洋地问。
孙孟青忍着气又问了一次,“你在发呆么?我问你孟氏股票被神秘人收购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为什么下了班还要谈论公事,我们不能谈点别的吗?”向来很能享受与她谈话的孟良晟,没来由地厌烦起来。
上了班满脑子都是繁忙的公事,下了班谈的依然诗事,他简直像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似的,脑子根本无法休息,与她谈话愈来愈觉得疲惫。
以前他总认为颜清不关心他,不了解他的工作情形,也从不问他在公司忙些什么,就算他再怎么想得开,对她的漠然也难免有点嘀咕。
然而此时他才发觉,那是否也是她的一种体贴?让他下了班就不再想公司的事,能够全然放松,不再被公事追着跑。
“不谈公事,那我们要谈什么?”孙孟青古怪地反问他,他霎时哑口无言。
闻言,孟良晟一阵沉默,对啊!除了公事,他们还能谈什么?
曾经他以为,自己与孙孟青心灵相契,然而可悲的是,一旦不谈公事,他们之间竟无话可说!
错了!一定有某些东西搞错了。但错的到底是什么?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几天后的夜晚揭晓了。
深夜,刚加班回来的孟良晟,疲累地开车回家。
一进家‘门’,看到穿着薄丝睡衣的孙孟青坐在客厅里,他霎时一愣,有片刻的‘迷’惘——她怎么会在这里?后来才想起来,她已经搬进来了。
“很晚了,你还没睡?”他瞄了她一眼,她的睡衣领口很低,可以看见‘乳’沟,而真丝的质料很薄,约略可以看出她未穿‘胸’衣。
面对衣着‘性’感的她,孟良晟只注意到手表上的指针。
“你到哪里去了?我打了你的手机好几次,为什么不接电话?”孙孟青相当不满。
听到她打电话追人,孟良晟心有些不悦,但还是捺住‘性’子回答:“我在开会手机关机,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有什么事?”
说完这句话后,孙孟青的声音陡然拔尖起来,听惯前妻轻言细语的孟良晟,下意识拧起眉头。
“孟良晟!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孙孟青更火了。
她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质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离婚手续已经办好了?如果不是庄律师打电话来问请款单寄到家里还公司,我还不知道这件事!”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值得这么生气吗?我只是忘了说,又不是打算永远不说。”
孟良晟根本不认为这是什么必须向她报告的重要讯息,毕竟他们既无夫妻之名,也无夫妻之实,何需报备?
“你是真的忘了吗?孟良晟,你如果想甩了我大可坦白说,我孙孟青不是禁不起挫折的人,如果你对我没兴趣就老实告诉我,不要把我当成耍着玩的大白痴,随随便便敷衍我!”
闻言,孟良晟不耐地重申。“我没这意思!我说过,我只是忘了。”
“好!就算你是忘了说,难道就连碰我你也会忘吗?是你对我根本没兴趣?还是——”
愤怒让孙孟青失去理智,咬牙讥讽:“还是你根本‘不能’,所以才借故拖延规避,怕被我发现?”
闻言,孟良晟脸‘色’立马‘阴’沉下来,“你说什么?!”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女人说他不行,孟良晟也不例外,他愤怒地起身,将她拉入怀怒声说:“你认为我不行,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我到底行不行!”
他低头攫住孙孟青的‘唇’,用力辗转厮磨,带着怒意的大手拉下她的真丝睡衣,大手在她半‘裸’的胸上粗鲁‘揉’搓。
孙孟青起先被他的粗暴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反应过来,很快地陷入……
孙孟青浑然忘我地着,双手拉扯着孟良晟的衬衫,急着褪去那碍事的衣物,没想到此时孟良晟却突然停了下来,后退一步,仿佛被雷电击的惊骇双眸,直瞪着孙孟青。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她仍沉浸在,不满足地朝他伸出双手。“过来嘛!”
所有的一切都不对!他真的无法碰她,即使他强硬命令自己,但身体依然拒绝接受她。
孟良晟的怀抱记忆的,是另一具更香馥的身躯,羞羞涩涩的,从不主动,更没有夸张的反应,但这样的她却像一坛陈年醇酒,令人不饮自醉,且香气深留脑海之,绕梁下去。
愣愣地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孟良晟已经不太记得拥抱颜清时的感觉,但他的手、他的身体还记得,而且拒绝再接受另一个女人。
怎么会这样?难道从头到尾他都‘弄’错了?他并非不爱前妻,他只是以为自己不爱……一阵寒意突然窜起,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如果这个怀疑是真的,那么他已经犯了一个不可原谅,而且可能永远无法弥补的滔天大错。
“不对!一切都错了……”
孟良晟眼神空‘洞’地望着她,喃喃自语。
“你终于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