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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孟良晟这个时候还能喝得下去,那就证明他是个拎不清感情的糊涂人。
他接过碗放到一边,口气淡漠,“待会儿再喝,我们兄弟已经很久没这么静静的坐下来说会儿话了,今天借着我生病的由头,咱们好好说会儿话。”
“好。”孟寒琛唇角轻挽,口气轻淡,听不出任何兄弟之间的浓情厚谊。
“刚才看见颜清了?”
孟寒琛浅笑,半垂眼睑点了点头。
他到底是被自己刺激了还是因为哮喘病弄坏了脑子,竟然这么沉不住气,他方才还在算计孟良晟会在第几天问出这个问题,没想到问题竟然抛出来的这么快。
“寒琛,你小子胆子也忒大了,挖墙脚都挖到自己大哥家门口了,你若是真的想让颜清过去帮你,我可以割爱,不过你也得贡献出一样你的至宝。”
他说的半是玩笑半是真,孟寒琛挑了挑眉,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我有什么大哥没有呢?”
“老婆!”
听见这两个字,孟寒琛的脸色登时变得灰白,从容没了,淡定没了,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冷狠戾。
“大哥,看来我方才的话你完全没走心。江若彤是我的老婆,你是她大伯,这样的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孟良晟根本不管他说的话有多难听,不反驳,只是淡笑,笑的很欠抽。
“寒琛,如果不是当初我撒手,恐怕江若彤就是我的老婆了,哪还轮得到你呢?”
孟寒琛眯了眯眼睛,眼光似是淬了毒,“你的意思是,我是捡你不要的了?”
“也不是这么难听,不过当初,江若彤和颜清同时孟家儿媳妇的候选,父亲让我先选,我选了颜清。”
孟寒琛忽然讽刺的笑了一下,“这就说明,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不是你的,你强求也没用,是你的,兜兜转转,百转千回,都会到你身边,所以,她成了我的人,就算你现在后悔死,也没用!”
孟良晟的脸色登时变得有些惨白,本来是想让孟寒琛难看,扭转方才的劣势,没想到却让他三言两语讽刺的体无完肤。
“大哥,兄弟之间的体己话也说完了,我先走了,对了,银耳莲子只此一碗,我占了,你就别再惦记 了。”
男人走出医院大楼,正好看见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门口,司漫站在车门边吩咐着几个人扶她进车。
见到孟寒琛下来,司漫一喜,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都有力气了。
她推开搀扶着她的两个人,三步两步的跳到男人眼前,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寒琛,你是来看我的吗?”
孟寒琛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竟特么遇到糟心事儿!
没理会她,孟寒琛甩手上了车,扬长而去,留下一堆汽车尾气直冲司大小姐的俏脸。
“小姐,咱们走吧。”随从上前道。
“滚!都给我滚!”司漫愤怒的大吼,宣泄着心中的愤怒,根本没有千金小姐的矜持和风度。
看着孟寒琛绝尘而去的背影,她暗暗咬牙,有一日,她一定要站在这个男人身边,一定!
江家,书房
江业最近的身体状况不太好,所以将公司业务转移到了家中料理……
江氏的几位元老坐在软椅上愁眉不展。
“董事长,这次江氏面临的危机不小,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暗中吞购公司股票,若是任由他继续下去,江氏恐怕就要易主了。”
“是啊,老江,必须想个办法了,若是一再拖着,恐怕公司撑不了多久。”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江业只是静静的坐在书桌前。
此时,他满是皱纹的脸平静异常,鬓边的白发又多了一层,没了昔日的意气风发,他已然成为一个老态十足的老人。
“这些我心里有数,你们先回去吧。”
“董事长,您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要不然我们几个都得去喝西北风啦。”
“董事长,我们这些人跟你一起打拼天下,现在公司有困难了,我们绝不会袖手旁观,只要你说一声,我们上刀山下火海,誓死追随。”
江业摆了摆手,口气带着深深的疲惫,“都先回去吧。”
几个元老面面相觑,最后一起走出了书房……
不多时,苏芮端着一杯杏仁茶走进来,她将茶放在桌上,走到江业身后,伸出手指轻柔起他的太阳穴,“老江,怎么了?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江业点了点头,“这次,恐怕我是真的撑不住了。”
闻言,苏芮的脸色一僵,“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会闹的这么严重?”
江业叹了口气,身体靠进老板椅的椅背,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有人对江氏的股票进行恶意收购,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