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琼林院,乔诺一倒是冷静的很,一旁的杏雨和梨云哭的有些惨烈:“主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那些话来?不是分明惹侯爷生气么?”
乔诺一拉过两个人在身边,用袖子给她们擦去眼泪:“好了,有什么好哭的,你看我,都没哭。”
她不哭,两个丫头瞧着却更想哭,主子都挨了打,受罪成这样,侯爷竟然还要将主子安排到这琼林院来,冬冷夏热都不是人住的地方,竟然也要夫人来住!
颜辰曦这种反应在乔诺一看来也算是正常,秋家对于现在的平南侯来说已经是没有用的了,果然,没出两天,杏雨便传来了消息,皇上不行了。
眼下的情势已经很明了了,皇上自己动手铲除了太子身边的所有余党,太子爷现在只剩下一副空壳,而三皇子之势力已然越来越大,加上三皇子妃是沈怡心,娶了她等于娶了振国将军整个的力量,乔诺一抬头看了看天:“当真是要变了啊。”
朝堂上,皇上已残败的身子早就不适合早朝了,本以为是太子代替的,结果皇上却坐着轿撵战战巍巍的上了龙椅,以太子爷贪污为名,秋叶基秋凉山辅助作案为实,将远在塞外的秋氏父子抓了回来,一并受审,名存实亡的太子爷这名头,也终于算是落了。
朝廷里自然是三皇子在统领一切,皇上也退居二线不再管,宫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贵妃娘娘的风头自然是高过一筹,所有人都明白,贵妃娘娘就是将来的太后,谁也不敢惹。
贵妃倒是对沈怡心格外喜欢,尝尝召她进宫作陪,三皇子自然也是喜欢的,毕竟沈怡心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加上本身性子文静,不闹不争,三皇子自然也把她列为了皇后人选,只是……她这一颗总是偏向秋沉心的心,是该好好的扳过来才对。
“本宫听说年儿最近常常忙碌到深夜?”
后宫的御花园里,贵妃拉着三皇子妃的手走在前面,一众的丫鬟走在后面,跟着提着屏风,不敢怠慢。
“回母妃娘娘,三皇子最近是有些疲劳,朝中的事让他分不开身,常常召集大臣谈到深夜,臣妾劝了很多次,可……”
贵妃笑了笑:“他呀,就是跟他父皇一个样子,批起奏折就不要命似的,年儿也该找几个好帮手了。”
“说起帮手……”沈怡心道:“臣妾倒是觉得平南侯不错,一直都在三皇子身边,没有二心,忠心耿耿。”
贵妃点了点头:“他是不错,只是他身边是秋家的余孽,皇上好不容易下了狠心除去了秋家,不能坏在她的身上!”
沈怡心垂了眉,没有说话。
贵妃拉着她的手又往前走了两步,哄着道:“怡心啊,本宫知道,你与那秋沉心一向交好,可是啊,偏偏她是阻碍年儿发展的一块石头,你既然嫁给了年儿,自然要为夫君谋得这一世安宁,是么?”
沈怡心点点头:“母妃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臣妾,臣妾一定去办。”
“好孩子,”贵妃摸了摸她头上的发簪:“找个时间,去一趟侯府吧,帮本宫处理掉了,也算是为年儿铺平登上皇位的道路。”
“……是。”
平南侯这一日有些紧张,从早晨醒来穿上衣裳到现在,手都有些发抖,罗英笑着走上前去给他系上玉佩:“侯爷怎么紧张起来了?”
颜辰曦淡淡的笑了笑:“没什么,今日退朝后本侯会晚些回来,你不必等。”
罗英挑眉:“侯爷可是去哪儿?”
“嗯,去见见振国将军。”
出了门,颜辰曦连在天都没有带,只带了飞龙一个人,骑着快马便扬长而去。
罗英把平南侯送走,深深的打了个哈欠,身旁的丫鬟低头说了些什么,罗英只笑了笑:“早晚我会让侯爷休了她,这些日子就让她在那冷院里好好待着吧!哈……起的太早了,我要回去补眠了。”
颜辰曦的快马在京师绕了几个大圈,终于在快到晌午的时候,出了城门,在郊外的一处茅草屋里,停了下来。
屋里传来一阵婴孩啼哭的声音,颜辰曦下了马弹弹身上的尘土,推门。
屋里,白衣女子抱着一个刚满月的孩子来回晃,瞧见他来了,马上松了口气:“侯爷可来的太晚了,世子这样哭闹,定是想娘亲了。”
颜辰曦瞧了白衣女子一眼,从她怀里接过了孩子抱在怀里:“夜魅,本侯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竟然跟夫人穿同一条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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