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买卖违法啊,当然报警,请警察叔叔来抓走买新娘子的人啦。”我顺便给程呦呦做了点安全教育,包括怎么保护好自己不被侵犯,怎么识别危险人格等等。
程嘉溯终于缓过来了,吩咐程呦呦:“睡觉去。”
程呦呦抗议:“还这么早!我想再看一集动画片!”
程嘉溯皱眉,最后还是同意了,“只许看一集。”
刘阿姨带了程呦呦去看动画片,程嘉溯拉着我上楼,一进屋就抱着我不动了。
他这么高的一个男人,低头弓腰趴在我肩头,像一只委屈的金毛。我拍拍他的背,不管用,只好试探着摸上他的头。
程嘉溯动了动,我不敢再摸了,过了一会儿,却听他道:“再摸摸啊,怎么不动了?”
我“噗”一下笑出来,没想到他会喜欢被摸头。
“潼潼,你看到了,我并不像外人所以为的那样……”
那样骄纵,嚣张,无敌。
“程嘉洄才是父亲放在心尖尖上的儿子,而我不过是一块磨刀石。”
与郑夫人的冲突到底还是对他产生了影响,他情绪低落,把伤口亮给我看,那些伤口里有幼年时冷漠的父母造成的创伤,也有如今独断专行的母亲加重的刻痕。
“董事长把真正的钻石当磨刀石,是他眼瞎。”我轻声道,“阿溯,拿你磨刀,刀会断的。”
“嗯……”程嘉溯偏偏头,湿润的呼吸落在我颈间,脆弱得像个孩子。
我的心酸软成一团,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才好,只好紧紧回抱住他,轻轻问:“‘YOUNG’项目……你还支持我继续做下去么?”
他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说起工作的事情,愕然一下,低落道:“做。你要什么设备我给买,你缺什么我准备。你不要怕,放手去做。”
却是他误会我害怕了,又恢复了原本的霸气,转而安慰我。
我抓住他的手,微笑:“一年之内,我帮你做出程嘉洄这辈子拍马也赶不上的成绩。”
这下,程嘉溯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抬头看着我,的眼睛闪闪发亮。
然后他说,“我们来跳舞吧,张梓潼。”
我大学期间学过跳舞,但机会很少,舞步并不是很熟练。可我不想拒绝他的邀请,于是含羞点点头。
他退后一步,像童话里英俊的王子那样躬身行礼:“小姐,不知我可有荣幸能够邀您共舞?”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伸出手:“如您所愿。”
程嘉溯舞步娴熟,能够轻松带动我的步伐。没有音乐,他轻声哼着一首不知名但十分优美的曲调,如同魔术师一般,优雅地带着我进退、移动、旋转……
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翩然飞舞,随着他在花海里徜徉。倏忽又如一尾游鱼,围绕着他嬉戏,不时调皮地亲吻周身滑过的水流。
没有一点滞塞或不完美,我们是最好的舞伴。直到最后我体力不支倒下来,他拉我在怀里,就那么躺在地毯上,胸口急促起伏着。
汗水打湿了衣衫,使衬衫更紧地贴在他身上,贴身剪裁的黑色真丝衬衫毫无保留地勾勒出他宽阔的肩,劲瘦的腰,结实的肌肉轮廓随着胸膛起伏若隐若现。
我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眼神拐个弯,拐进他的衬衫里,饱览其中风光。
程嘉溯发现了我这个意图,轻声笑着,拉着我的手贴在他胸口。
我没出息地舔舔唇,就见他俯身过来,贴着我的耳朵道:“想要么?”
“想。”我被这个塞壬一样的男人蛊惑,满脑子都是他。
程嘉溯笑声低沉,声线带着磁性,“那这一次,你自己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