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一个黑洞洞的地下窖子里,里面有阴冷的风吹进骨头里,她很冷很冷,冷的浑身发抖。
后背,靠在一个冰冷的大酒缸上,嘴里虚弱无力的唤着:“靳廷……救我……靳廷……”
……
警察正在一家一家的彻查。
警方查到,这个村庄里,经常会和人口贩子买卖一些外面拐卖来的女孩。
跟随警方一起前来的,还有厉靳廷。
一身敞开怀的黑色长款风衣,里面穿着精良的手工白衬衫,笔挺西裤包裹着那双修长有力的腿,整个人面色透着清寒,肃杀。
厉靳廷迈开长腿,直接进了一户人家,亲自盘查。
二虎家就在村头,而厉靳廷走进来的,恰好是他家。
厉靳廷从黑色钱夹中,取了一张白橘默的照片,开门见山的冷声问:“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
“没、没有……”
表情僵硬,眼神闪烁,行为言语极度不自然。
很明显,在撒谎。
“厉先生,没找到太太。”
厉靳廷双手抄兜,英挺眉头微微一拧,提醒那几个警察,“这里应该有地窖,你们重新去排查一下。”
二虎吓得,额头直冒大汗,拦住那些警察,堆着笑脸说:“警察同志,这里没有地窖!”
此地无银三百两。
厉靳廷眸色一深,推开二虎就冲进了他身后隐蔽的小屋子里,炕上,还有一条解下来没来得及藏好的尼龙绳。
厉靳廷在这个小土屋里走了一圈,用脚试了试地面的空实,锐利黑眸,忽然瞥见一枚熠熠生辉的钻戒。
snowflake-ring,小白手上戴着的婚戒。
厉靳廷黑眸狠狠一缩,弯腰捡起地上的雪花戒指,蜷着长指在地面敲了敲,果然有一块板是空心的,立刻俯下身来撬开了那块木板。
“过来帮忙!”
厉靳廷跳了下去,在一个大酒缸旁发现了白橘默。
她小脸上泛着极不正常的红晕,呼吸虚弱又不稳,整个人瘫软在阴冷潮湿的地上。
厉靳廷的心,狠狠一紧。
将那纤细身子抱进自己怀里,脱下自己的风衣裹住她,拍着她的小脸,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小白,小白,醒醒!”
意识强撑的最后,她咳了两声,嘴皮子嗫嚅了两下,想说话却说不出任何句子,她以为自己在死前,出现了幻象,不然,怎么会梦见厉靳廷来救她了呢?
……
山区诊所里。
白橘默睡了整整十几个小时,是被饿醒的。
醒来时,眼睛被四周的白色墙壁给刺痛。
她下意识的低低问着:“这是哪里……?”
鼻息间,有一抹熟悉的男性清冽气息包裹着她,她狠狠一怔,身上盖着一件男士黑色风衣。
她还没彻底反应过来之时,一个低沉磁性的熟悉男声,柔声道:“这是山区的诊所,你发着低烧,加上超过四十八小时没进食,体力透支,晕了过去。”
水眸一下子瞪大,眼前的那张俊脸,蓦然放大。
厉靳廷将她扶了起来,靠在他怀里,修长大手握着一只水杯递到了她嘴边,“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白橘默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几口,差点呛到,厉靳廷伸手顺着她的背。
她怔怔的盯着他,眼睛一下也不敢眨,生怕闭一下眼睛,眼前的厉靳廷,就会消失不见。
“我、我不是在地下窖里吗?还是,我在做梦?”
可他的气息,他的样子,这么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她眼前,真切的令她想哭。
厉靳廷眸色深邃的低头看着她,蜷着长指,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的弹了一记,“还觉得在做梦?”
她一时没有反应,愣了半晌后,咬着唇,注视着他,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簌簌掉落。
“靳廷……”
小女人扑进了他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她哭的像是只受伤的小猫,委屈的小小的啜泣着。
厉靳廷心口像是被碾碎,跟着她疼起来,将这小女人抱进怀里,大手一下一下安抚着她颤抖的纤背。
薄唇,落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亦是长出了口气,“小白,让你吃苦了。”
怀里的小女人哭的一抽一抽的,鼻尖红红的,她攥着软绵绵的小拳头捶他,“你要是再不来……我可能……就真的见不到你了……”
男人低头,吻了下她皱皱的小鼻子。
她蜷曲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他心口软的说不出一点责备的话来,只紧拥着她,哑声道:“抱歉,我来迟了。”
她的眼泪,将他胸口的衬衫浸湿,软白的小手攀着他肩头,紧紧揪着他的衬衫料子,“靳廷,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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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十点左右,下一章放送小剧场里靳廷和小白的女儿提前出场客串,让你们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