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意要煮东西给卫轻飏吃,齐管家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让阿达开车载我回沁水居,珍珍容敏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只留齐管家在医院候着。
回到沁水居的时候,厨师荣已经做好了饭菜,将给卫轻飏做的食物打包好,又让阿达送了去医院。
容敏抱竹子回房照顾,珍珍让我先去洗澡,我想想也对,中午的饭已经送去给卫轻飏了,便做下午的就好。
去刷牙洗脸洗澡出来,又吃了中饭,我便一头钻进厨房不出来了,珍珍要来帮忙被我打发走了,只有我亲自做我才安心。
我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以前也是做过饭菜的,虽然做的或许不是很美味,但做饭还是很熟练的。
熟练地淘米放锅里,切了节山药刮皮洗净切小块,再将熬好的骨头汤去渣留汤,用骨头汤和山药一起熬粥。
还放了些红枣枸杞香菇碎,武火煮开,文火慢熬。
每一个步骤,我都仔仔细细地,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我是在为卫轻飏做事情。
除了熬粥,我还煮了饭,炒了菜,炖了汤,只想着这种他不吃还有别的可以吃,这么多,总有他想吃的。
因为不能进去见他,我们只能在门外的小玻璃窗口看他,我把所有的食物交给护士带进去给他吃,千叮万嘱付护士,他吃不了让护士喂他吃。
我在小窗口看着卫轻飏,他苍白着脸对我笑,我能看出他笑得很牵强,那么多那么大那么深的伤口,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他竟生生忍受着,还对我笑,是怕我难过自责吗?
我别开脸,不让他看到我流着泪的脸。
第二天,医生终于让卫轻飏出重症室了,转到加V特护病房,我高兴坏了。
因为担心打扰到卫轻飏治疗和休息,我和齐管家商量过,尽量不让别人知道卫轻飏在这里住院,但是收到风声来探病的人却也不少,甚至还有记者来报道。
不到一天的时间,各种新闻报道都把卫轻飏受伤住院的信息登上了头条。
好在让齐管家通知卫轻飏的特助用了手段才把这件事给按了下来。
我看着病房里那些人来探病送的东西让阿达都拿走,只留了一束珍珍带回来的鲜花,我也细细插在瓶子里。
因为受伤的是后背,卫轻飏只能趴着,我忙前忙后为他擦洗,喂水喂饭,上洗手间都要亲自扶他去的,他太重阿达就在另一边帮忙扶着。
闲暇的时候就削水果给他吃,还包了医院外的一个饭店的厨房,好让我能就近煮东西给卫轻飏吃。
“软软,你不用做这些的,这些事情他们会做,你不必那么辛苦。”卫轻飏心疼地对我说。
“不,我想为你做点事情,虽然我也知道他们做可能会做得更好,但是自己不做点什么,我会难受。”我愧疚的说。
“软软,我不是嫌弃你的意思。我救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妻,我不需要你对我愧疚,不需要你可怜我。你明白吗?”卫轻飏看着我认真地说。
“我……”我望着他,他那满脸安慰的表情,实在让我说不出我真的真的很愧疚。
我深深吸了口气,笑道:“我为你做这些事情也是因为你是我的丈夫,并不是可怜你,你是我的老公,我孩子的父亲,我为你做再多都不嫌多的。”
“软软,那些事情就交给他们去做,你就在这里陪我聊聊天就行,好吗?”卫轻飏语带乞求之意说。
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低微,鼻子一酸,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
眼前这个做事雷厉风行,勇猛果决,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响当当的人物,居然对我低声下气乞求我,只为我不那么劳累。
我何德何能?
让他对我这般的好?
我猛地点头说:“好。”然后不管不顾地吻上了他。
因为照顾得好,也因为砸钱的缘故用的是最好的设备最好的药,不到一个星期卫轻飏就恢复了很多,此时的他正在处理着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公务。
特助把文件带来医院,卫轻飏处理好了,他再带回公司。
我在旁边看着卫轻飏,时而给他递杯水,时而给他削个水果,他也时而停下来陪我聊聊天,竟也如恩爱的老夫妻一般度过了一个月。
这天,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只要定时回来植皮复查就行了,卫轻飏那么有钱,这些事情根本不用担心。
阿达和齐管家去办理出院手续,我和珍珍收拾病房里的东西,把该带回去的带回去,剩下的不必要的就另外处理了。
我帮卫轻飏穿好衣服,将他整得人模人样的,看着就跟没受伤前一样精神,然后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回沁水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