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并不是。”
“太子,偷袭之人都带着面罩,只是我看身形和功夫套路,不像是金人那边的。”沈兴宗恨得咬牙切齿,“这些混蛋,专门挑长乐的马车下手,若不是手下人拼死,长乐只怕……”他没说完,脸上露出后怕之色。
太子听的也变了脸色,和他们有仇,有知道刘长乐是永宁侯命根子的人,也就只有……
“是景王。”沈久安在一旁,看着沈夫人,“娘还好么?怎么一直不清醒?”
沈兴宗点头,“久安,你也认为是景王么?”
“肯定是他。”沈久安不由分说的开口,“整个大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做出来这种事的人了。”
沈兴宗若有所思的点头,看着沈久安一脸关切的模样,“你娘受了重伤,回程路上缺医少药,疼的受不了,我就先给她用了陀罗花止疼。”
陀罗花?
这种花煎成水之后服下,有麻痹止疼的效果,可这话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容易成瘾。
沈久安听的脸色一变,“爹?”
沈兴宗露出个无奈的神色,“久安,我也是没办法了,你娘不比我们,没受过苦,刀刺入腹,肠穿肚烂的苦,她受不得。”
沈久安担忧的看了眼永宁侯怀里的沈夫人,低声喊了句,“娘。”
“马上就等京里。”太子沉着到,“我已经吩咐御医在沈府门前等着了,侯爷和沈世子,暂且忍一忍。”
陈季薇看着沈夫人,忽然低声道,“沈久安,我可以试一试。”
沈久安立刻摇头,“不行。”
永宁侯闻言,也迅速的抬头,却见沈久安一脸坚决,“季薇,你不行。”
“没试,我怎么知道我不行。”陈季薇皱着眉头,跃跃欲试。
沈久安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爹,这件事我随后再跟你解释,总是,季薇不能帮我娘。”
沈兴宗看了看陈季薇,又看了看沈久安,却最终点点头。
太子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兴味。
陈季薇被沈久安阻止,满脸不高兴,“沈久安,这可是你娘。”
沈久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季薇,你的情况,难道你自己不清楚么?”
陈季薇一阵默然。
沈兴宗只当不知道。
“太子。”沈久安忽然抬头,“这件事,你看?”
太子没说话,沈兴宗却捏紧了拳头,“景王心里有气,对我撒出来也就罢了,长乐不过是深闺妇人,他何至于这么赶尽杀绝?”
“久安。”沈兴宗神色郎朗,“景王这人,从心智到民心,都难以堪当大雍的重任,征北军,将支持太子。”
这是永宁侯第一次清楚明白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沈久安张了张嘴,抬眼却看爹一脸郑重的模样,只得收回了到嘴边的话。
太子露出欣然的神色,“侯爷,有你我二人联手,定能让景王不再兴风作浪。”
他说完,又看向沈久安,“沈世子,你说呢?”
沈久安皱眉,看着昏迷不醒的沈夫人,慢慢下定决心,“好,其实这件事,我已经有了一点想法。”
“等娘醒了之后。”沈久安说着,又把目光看向沈夫人。
马车疾驰,到了沈府之后,沈夫人立刻被送到了画梅院。
太子找了最好的御医,沈久安也命人交了刘大夫。
画梅院里进进出出,沈兴宗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什么情况?”沈兴宗脸色黑如锅底,“什么叫没办法?”
“长乐这种情况,你们居然没办法?”沈兴宗怒极,“不管用什么方法,总之,人一定要醒过来。”
刘长青早已闻讯赶到。
看着床上躺着的大姐,立刻抽出了刀,“我去跟景王拼了。”
沈久安一把拉住了他,“你现在去和景王拼命有什么办法?当务之急,是先救娘。”
“可有什么办法?”刘长青爆发了,“来来往往这么多御医,却连半个办法都没有,若是我姐出了意外,我非杀了景王不可。”
“我有办法。”太子忽然道。
沈久安极为敏感,刘长青也立刻看过去,“什么办法?”
“太子。”一向强硬的永宁侯第一次在太子面前低头,“只有有办法可以救了长乐,微臣,百死不悔。”
“侯爷言重了。”太子的目光在刘长青和沈久安的脸上一扫而过,“其实,也不难。”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太子说了一句。
沈久安顿时变了脸色,“在马车上我已经说过了,不行。”
要是以前,要陈季薇帮娘治伤,自然不推脱。可现在的情况又有不同,陈季薇怀着孩子,但凡有其他的任何可以把娘治好的办法,他都不想让陈季薇轻易冒险。
“久安,你知道?”刘长青疑惑的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