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泱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外面的走廊也渐渐的安静下来。
她手上拿着那枚钻石耳钉,神情忽暗忽明。
直到电话铃响起来,她才把手上的耳钉放下来。
“睡了吗?”
阴黎的声音夹杂着雨滴落在玻璃窗的声音,一并传进她的耳朵里面。
余泱没出声,她放下耳钉,视线落在一旁因为氧化已经开始发黄的兔子苹果上。
“泱泱?”
“阴黎!”余泱出声,闭了闭眼睛,“我不开心!”
丁乐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仍旧是头重脚轻的。
她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儿。
早知道,她就不该贪那些钱,想着,有了那人承诺的那么多钱,没了工作也无所谓,她可以带着弟弟,治好了病,换个地方继续生活。
她浑浑噩噩的下了电梯,走出去。
现在已经是深夜。
外头根本没有人再走。
雨势变得很大,她站在雨幕前面,捏着一把天青色的伞,忍不住的抖了几下。
“外面下雨了吧?伞给你,早点回家!”
她走之前,余泱笑着给她送过来一把伞,温柔的仿佛不知道她差点害的她没命一样。
顿了顿,她到底还是没有用那柄天青色的伞,把伞插在了门口的伞筒里,戴着帽子就跑了出去。
耳垂上空空的,再也不见那枚钻石耳钉的影子。
她家是住在老巷子里的,深夜的老巷子带着点阴森恐怖的感觉。
到这时候,丁乐才从心底生出感激来,幸好余泱没出什么事情,不然往后的每一日,怕是都要难以安心了。
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巷子的拐角,突然响起‘啪’的一声。
是有人甩开了打火机,幽兰色火焰马上冒出一个头,又悄悄的灭掉。
丁乐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一旁拐角处的台灯下还站着一个人。
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撑着一柄黑色的大伞,简直就要和夜色融为一体了。
“你,你是……!”丁乐长大了嘴,冬雨模糊了她的眼睛,从脖子里钻进去,冷的发疼。
“三个小时?”男人笑了一声,隐在暗处的唇微微弯起,“你们还真能聊,耽误你一点时间,也和我聊一聊吧!”
丁乐走了之后,余泱就睡下了,只是断断续续的睡得很不安稳,直到尖锐的手机铃声将她叫醒,她才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热无比的。
她抬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倒是也不烫,不应该是发烧了的。
“丁乐?”她疑惑的问了一句。
那边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丁乐崩溃的哭声。
“余小姐,刚刚阴黎在路上截我,我一害怕,就把事情说出去了,也和他说了是谁要害你的,怎么办啊?他现在开车走了。”
像是一盆凉水,哗啦啦的浇在她脑袋上,刚刚还昏昏沉沉的意识一下子就被吓清醒了。
“你说什么?”
余泱一下子就从自己的床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了?”
“他问我,是谁要害你。”那边丁乐哭的断断续续的,可见是被吓的不轻,“我,我全告诉他了。”
余泱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连忙起来穿衣服。
J城叶家。
叶二二正在抓着一只油炸小鸡腿哼哧哼哧的吃着,叶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和他大眼瞪小眼。
“老头子,你,你看我做什么。”叶二二咽下鸡肉,喝了一口香香的奶茶,说:“等我,等我吃饭这顿饭,我就要去找姐姐。”
“瞎胡闹!”
林老爷子的拐杖在地上重重的一敲,“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小小年纪就缠着女孩子,长大了还怎么得了!”
他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叶二二哪儿能听他的。
他是叶家最小的孙子。
本来就是备受宠爱的,脾气也一天比一天大,也就叶老爷子能震慑一下他。
现在为了他心心念念的漂亮小姐姐,连叶老爷子的话都不管用了。
叶家的人口倒是也简单,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从军过,后来战争结束了之后,就跟着从商,但身上到底还是有军人刚直的精神,叶家也没像那些别的上流世家一样,一堆的肮脏事儿。
他有一个儿子,叫叶章,一个女儿叫做叶君卓。
女儿嫁去了A市,有一个儿子。
叶章呢,有一个儿子,就是如今的叶二二。
想起一屋子的臭小子,叶老爷子就忧伤的直叹气。
本来他也是有个外孙女儿的啊。
说起这个,他不由得就想起了远在A市的余家。
当年,他说什么都得把他的芙芙接过来J城的。
留在余家,他就知道,他的芙芙宝贝肯定会过的委屈,只是没想到,一时犹豫,就是天人永隔。
在余泱还没流落在外的时候,其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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