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慢慢放松下去,有点高兴的点了点云笙的手背,‘回复’她。
“确实做了回英雄。”云笙笑容有些嘲讽,环看了下四周,继续道:“刘前辈,有些事在这说出来,被人听走,青云帮的名声可就没了。”
“那肯定是有谁做了不好的事情吧。”吴燕有些兴致勃勃,说话间还偷偷看了眼妩子,惊艳了一把,啧啧的惊叹两声,“长成这般......我大约能猜得到发生什么事。”
“就在此处说。免得去扰了叶老爷子的清净。”刘震皱着眉,声音低沉,似乎压抑着不少怒火。
张飞闲却沉着脸,开口:“既已打扰,也不在乎再打扰一回,师父老人家也在厅内等着各位入内。”说罢,他踏进门内,“各位,请。”说着还作了个请的动作。
“如此,也罢。”许灵生笑了声,转身入内。
刘震看着云笙一会,也一甩衣摆,走进院内,胡耳见他走,也急急忙忙跟上。
白庭舒看了下云笙和她身后的妩子,有些轻叹,低声道:“云姑娘,莫要冲动。有什么事说出来,叶老爷子自然会有决断。”
“这话说得,好像云姑娘就得受这几个臭......人的气啊?”吴燕听到这话,第一个不爽快的反驳了回去。
“你明知我不是那意思。”白庭舒眉头微皱。
吴燕哼哼几声,双手叉腰:“这几个就是仗势欺人,欺负云姑娘她们两个姑娘家!”
云笙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又一个错认妩子是姑娘的,明明他穿的可是书生衣裳,还戴着儒生帽呢!
白庭舒则楞了下,这才看了眼妩子的脸,惊艳片刻,便道:“在下失礼了。”
“这位姑娘,你别怕,待会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我们给你做主!”吴燕走到妩子身边,说话语气都柔和很多。
妩子眨眨眼,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来,紧紧的靠着云笙,说:“十分感谢。”
“你长得可真美啊。”吴燕不禁伸手摸摸鼻子,然后率先往院子里走,边走边说:“好了,走吧。看看他们几个老头子要干嘛。”
“你注意下。”白庭舒无奈的摇头,跟上去,劝道:“不要口无遮拦。”
吴燕一笑:“我就这样,谁能耐我何?”
看他们先走,云笙才将妩子从身后拉出,看着妩子有些不安的神情,小声说:“别怕,什么事都有我在。”
“我又给云姑娘添麻烦。对不起。”妩子握了下拳头后,又松开,“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云姑娘,我......”如今所看、所听的,他都无法去理解清楚,更无法对此做出反应。
以前的他,总是......总是被告诫,只要讨人欢心就好。
可如今讨人欢心这事,他才知道是最无用的。
他一难过,眼眸很水润,看起来像一只被夺走食物的小奶猫。
对于这样可怜又可爱的他,云笙没有半点不耐,温和的说:“别总跟我道歉,东瀛人都那么爱道歉吗?”语气还带了点调侃。
其实该道歉应该是她吧,毕竟,她做的这些事情,并不是全因为他。
她想了想,又嘱咐道:“放心。待会你装羞涩,别主动说话,麻烦我来解决就可。”
妩子看着胸有成竹的云笙,应道:“是,听云姑娘的。”
他心里又有一种‘没关系,犯错也好,惹麻烦也好,都没关系,她会替你处理好’的任性想法,让他忍不住想,多靠近她一点。
虽然不厉害,没主见,但很乖、很听话的妩子,也还挺讨人喜欢。
云笙满意的笑了,带着妩子进院子,到了众人所在的厅内。
这次,妩子和云笙并肩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妩子那好看至极的脸上,连叶老爷子都笑呵呵的问:“这是哪家姑娘?”
“回叶老爷子,这是我路上认识的朋友。”云笙笑回。
接着带着妩子走到许灵生、刘震对面的座位坐下。
站在刘震身边的胡耳立即反驳:“这就是个男人!哪里来的姑娘!这人就是个小......”
后面那个字在云笙的直视下,好半响说不出来。
“说呀,怎么不继续。”云笙端起茶杯,却不喝茶,抬起眼帘,盯着胡耳,“你倒是了解得不少。”
“云姑娘,你何必这般?莫不成,我这不成器的徒儿,知道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刘震皮肉不笑的说了句。
“若是嘴巴能放干净点,我倒不止于此。”云笙放下茶杯,手撑着下颚,笑着说:“刘前辈,我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姑娘家,对一些弯弯绕绕真没什么兴趣。”说完这话,顿了下又道:“你有事便说罢,别总是将矛头对准我不懂武功的朋友,这可不好。”
“刘长老,有事便说罢,老夫也听听。”叶老子摇头叹息,“今日这事闹得......这闲言闲语的定是不少。”
刘震没说话,而是看了眼胡耳。
胡耳立马从他身后走出,走到厅中间来,猛的跪下,道:“师父,叶老爷子,许前辈,我就是个大老粗,不会说啥好听话,两位师弟死了,心中悲痛,才会没有思虑周全,在这个时候跑来,扰了叶老爷子的寿辰!”说完,就磕了个响头,“此事一了,胡耳定登门赔礼。”
叶老爷子摆手:“罢了。老夫也不计较这些。你师弟是何情况,细细说来。”
胡耳伸手抹了下眼睛,沙哑着声音说:“我两位师弟脖子都被刺穿,是被放干血死的!”
“好残忍!”一边的张飞闲听了,惊了下。
云笙却瞪大眼睛,和同样惊住的白庭舒对视了眼。
“沈家......沈家灭门也是如此,每个人都刺穿脖子,放干血而死。”云笙眉头已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