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我。”
“你想我怎么夸你?”他问。
温辞依旧没松开手,迫于她的动作,秦煜的声音有些闷,还有些哑,尾调上扬带着浓浓的试探。
她没说话,仅是松了几分力道,却被他反占先机抱起来放在琉璃台上。
紧接着,清冽的唇舌压下来,和她的一并交缠。
温辞轻轻低呼一声,突然想起来现在处于什么地方,微微皱眉用力推开他,“会有、别人进来的。”
秦煜的目光被她红着眼角和脸颊的容颜吸引住,再强的意志力现在全都轻易瓦解。
吃完饭,秦砚把秦煜叫到后院说话,两人抽着烟,司浅拉过温辞的手一并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
漫长夜色里,指间燃着的烟蒂最为亮眼。
况且,冬夜无星。
阿浩八点钟来接他们,明天秦煜还有个娱光年会的通告,御河山庄离公司太远,只能今天回市里。
上了车,睡意缠上来,温辞靠着窗打盹。
半道上,车颠簸了几下,她醒过来,侧目瞧见轻阖双眼的男人。
习惯性伸手去揉困顿的眼睛,指间多余出来的异样感让她不得不停住动作。
车厢里暗淡无光,借着由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看清手指上的戒指。
秦煜不知何时醒来的。
“这是婚戒,戴上了,就不准反悔了。”
温辞点点头,眼中闪着微光,“好。”
——
温辞捱到大年三十才回的京州,当天机场里人很多,秦煜依旧送她,直到取完票托运好行李。
办完手续后,临近登机,温辞没敢耽误,拥抱了一下他,仪式性的安抚:“乖,等我回来。”
语气怎么听怎么像和宠物告别。
过安检,温辞从长长的队伍里探出头,发现他仍然站在那。
即便带着口罩帽子,站在人群中依旧亮眼。
听到广播声响起催促乘客登机,遥遥朝他挥了挥手后拐弯,背影消失。
一路睡到京州,温老派司机来接她。
行李搬上后备箱,温辞随口问:“今年大伯二伯他们回来吗?”
司机笑着回:“他们已经到了。”
温辞拉开车门坐进去,有些头疼她那些个表弟妹。
半山别墅前积雪扫清,但车仍旧开不上去,温辞索性拉着行李箱慢慢往上走,好在不远,不然高跟鞋能折腾到她怀疑人生。
说起来,也没必要非要穿高跟,早晨起来秦煜还建议她,不如穿运动鞋。
她思考了好半天,最后否了。
原因却是曾经那个上小学的表弟嘲笑她不像个女生。
推门进去时,温辞正巧和那位小表弟对上眼,算起来,现在该上高中了。
小表弟看了她几秒,突然别开视线。
温辞饶有兴致的挑眉,换上鞋走进屋。
温老和各家亲戚凑了牌局,打得不亦乐乎。
温辞站在他身后清了清嗓子,想吸引他的注意力,谁想温老吝啬的没分给她一个眼色,“噢噢,你回来了啊,赶紧到厨房帮你吴姨准备年夜饭。”
“……还是不是亲孙女了?”她吐槽,爷爷是新手,没跟上他们的牌,她看不下去了,上前抽出三张扔到桌上,“老人家还是好好下棋吧。”
温老这边用来游戏的票子被输的差不多,连忙把温辞按住,牌递到她手上:“来,乖孙女给爷爷都赢回来。”
二婶和几位邻居笑出声,“温辞你可得好好打啊,不然温家要破产咯。”
打了三局,温辞没兴趣了,把牌扔给爷爷跑到客厅,电视上放着今天娱光年会的直播。
看样子是刚开始。
表妹有十五岁,快考高中,大伯平时管的那么严,没想到也会追星。
红毯按咖位排,秦煜自然在前面。
温辞听到声音,抬头去看。
镜头停留在男人脸上一秒,却像是被无限拉长。
站到台中央,主持人聊的话题百无禁忌,毕竟是公司内部已经公开过的,cue到秦煜的感情状况上,“秦老师公布恋情后,不知有多少少女碎了心,秦老师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安慰安慰你的女友粉们?”
他闻言,淡淡一笑,“谢谢你们的喜欢。”
MC有些无奈,“除了这些呢?”
秦煜垂眸仔细想了想,再抬头,镜头对准他的脸。
话筒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扩音至场内外全能听到的程度——
“婚礼定在今年五月份,谢谢大家的支持和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