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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开卷闸门的声音惊醒了大奔,大奔扑过去抱住她的腰,“老婆,老婆,我求求你,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什么事都跟你说,我再也不敢瞒着你了,老婆,你原谅我这一回吧!”
“你放开我!”丁欣看都不看大奔一眼,声音也是冷冷的。
丁怡有点愣怔,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好多年前的那个丁欣又回来了,那时候她是那么的潇洒,把落落扔在妈妈家里,自己天南海北的跟着剧团跑。
身边总是不停的换男人,可是那时候她的眼神清澈,眸子里全是决绝和独立,那是种高傲的冷然的无可奈何的独立,仿佛在是向全世界的男人宣誓我是我自己的,哪怕你做了我的男伴,跟我同床共枕,可是我还是我自己的,我凌驾于任何男人之上。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生了闹闹之后吧?丁怡某一天突然发现丁欣眼睛里原本那种光彩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委屈求全和平易近人,甚至于有时候看她对着大奔的时候,眼睛里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丁怡觉得惋惜的时候也替丁欣高兴,也许这才是一个女人应该有的常态吧,当她全心全意的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时,自己不用再辛苦的在外打拼挣扎时,她的眼神,自然而然的,便会变成如丁欣那般模样。
可是此刻,当丁欣对着半拉的卷闸门站着时,当大奔抱着她的腰死死往里拉的时候,丁欣回头的瞬间,丁怡又看到了多年前那个鼓励自己离婚的姐姐,难道昔日的丁欣又回来了?
丁怡不由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大奔和丁欣的婚姻,真的就是走到尽头了吧。
“丁怡,小雷,你们快来劝劝你姐呀!这个家不能没有她呀!”
大奔见拉不住丁欣,转头向丁怡求助。
“姐,你听我姐夫解释呀!我们瞒着你也是为你好!我们是不想让你伤心呀!”雷泽昊皱着眉开口说。
“呵呵,为我好,怕我伤心!”丁欣冷笑,“多少人打着为别人好的名义做了多少错事!是不是为我好,那得我自己来掂量,你们凭什么剥夺我的知情权,你们凭什么打着为我好的旗号瞒着我这么多事!许大贵,你放开我!你要是还念着一丁点的夫妻情分,请你尊重我的选择!”
大奔一愣,下意识的放开了手,丁欣拉开卷闸门走了出去,伸手招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花店里一时静了下来,三个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丁怡,这一上午的,就听你们店里吵吵,这是又吵什么呢?跟小雷吵架了?”
外面传来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发福不少的六哥站在台阶上往里望着,看见大奔脸色惨白嘴唇不住的哆嗦,似乎明白了几分。
“六哥,没什么事,劳您操心了!”丁怡赶紧走过来冲着六哥笑了笑,顺便把大奔推到里头,不让他站在门口碍眼儿。
“呵呵……没什么事就好,有事你找哥啊,能帮忙的尽管说话!”六哥到底是老江湖,寒暄了两句便回了自己的小超市。
丁怡走到门口重新把卷闸门拉下来,转身看着屋里的两个男人,“这一天天都挺累的,要不今天就关门歇业吧!你们喝咖啡吗?我去煮咖啡去。”
“丁怡……”大奔苦着脸,救助似的望着丁怡,“我觉得丁欣不大一样了,你有没有觉得?”
丁怡一愣,没想到大奔的感觉还挺敏锐,她笑了笑,“能有什么不一样呀,你别忘了,从前的丁欣没有闹闹,现在她有两个孩子需要负责的……”
大奔身子晃了一下,似乎没有听出丁怡的弦外之音,雷泽昊却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走过去拉着大奔,“别杵着了,赶紧上楼去洗洗脸,下来拿毛巾包着冰块敷一敷,都快肿成猪头了!”
“啊?哦哦……”大奔这才回过神来,脚步踉跄的往阁楼上去,抬脚上楼时没站稳,肩膀重重撞在墙壁上,看得出撞得很重,大奔捂着肩膀“咝咝”着。
“姐夫,你小心点!摔坏了自己受着也没人心疼的!”丁怡不忍,对着他的后背说。
大奔强自直着腰往楼上走,雷泽昊叹了口气,抱着小菊坐在沙发上,转头望着丁怡说:“我怎么觉得这回是要玩完了的意思呀!大奔跟丁欣,是不是没戏了?”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丁怡叹口气往里面的小厨房走,末了又闷声说了一句:“说到底都是自己作的!哎,怜取眼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