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后,雷泽昊出院了,他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只是脾脏的内伤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丁怡将花店全权交给丁欣打理,自己每天就是在家给雷泽昊煲汤按摩,每天傍晚扶着他到小区楼下散步,雷泽昊总是笑说他们两人像是提前进入了老年阶段。
雷泽昊受伤这件事后,丁丁不再像从前那么活泼笑闹了,他变得沉默有心事,每天回家后安安静静的做作业,再不需要丁怡催促。
靳梓萱说这是创作后应激综合症,虽然受伤的不是丁丁,但是在医院里丁怡和雷泽昊的情形让他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一切只能交给时间了,靳梓萱跟丁怡这么说,多给丁丁一点关爱,她相信丁丁会慢慢好起来的,就像雷泽昊的伤势,不是也在慢慢好转嘛?
雷泽昊出院一周后,靳梓萱回了美国,这里她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而关于丁怡的这一篇,她也知道是时候要翻过去了。
丁怡虽然对靳梓萱有着满满的感激,却也知道她想要的自己给不了,无妄的承诺和希望对于自己不爱的人来说是一种残忍,丁怡也想靳梓萱能够往前看,去寻找真正属于她的幸福和爱人。
日子归于平静,雷泽昊将咖啡馆经营方式交给了丁怡,丁怡每天过去照看两三个小时,所幸咖啡馆里的员工都是雷泽昊平日调教出来的,而且他对员工一贯不错,所以大家对这个新晋的老板娘也是尊重有加。
天气开始入夏,雷泽昊的伤全好了,身上落下几个狰狞的刀疤,丁丁却不觉得害怕,总是摸着雷泽身上的刀疤碎碎念着说好酷好型之类的话,听得丁怡是瞠目结舌,她暗地里跟雷泽昊讨论,丁丁是不是想要子承父业加入江湖,逗得雷泽昊哈哈大笑。
这天下午,丁怡又去了咖啡馆,丁丁也去上学了,雷泽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身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信手接了来,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喂,你是雷泽昊嘛?”
雷泽昊一愣,这件事之后,他已经跟过往的那些兄弟彻底断了来往,还能是谁打电话指名道姓的找他呢?
“你是哪位?”雷泽昊迟疑地问。
“我是第三监狱的指导员,我姓冯,你认识鲁彪嘛?”那个男人问。
“啊?”雷泽昊坐直了身子,眼前又浮现出地下车库里的那一幕,他事后得知,自己入院三天后彪子就被警察在一间破旧的民宅里抓获,但是之后的情况他并没有刻意去留意打听,所以也就不得而知。
“喂?喂喂?”那边的冯指导员有点不耐烦。
“哦哦,我在,冯指导员您说。”雷泽昊赶紧回应。
“鲁彪快不行了,他说他临死之前想见见你,你同意吗?”
雷泽昊愣了一下,“他想见我?他要见我干嘛?他得了什么病?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癌症,他得了肺癌,已经是末期没救了,现在在我们的附属医院里,也就这几天的事儿了。”冯指导员的口气有点沉重。
“嗯……你跟鲁彪的过结我也知道一些,你不愿意来看他也很正常。不过这人之将死……一切恩怨再介怀也没有必要了,而且他现在也算是受到了自己应得的惩罚了,他临死前就是想见你一面,可见你在他心里还是有点位置的,所以你看你方不方便……”
冯指导员话还没说完,雷泽昊便回答:“方便方便,我愿意去见他,请问什么时候适合?”
第二天一早,丁怡和雷泽昊送完丁丁上学,便开车往监狱医院驶去,路上丁怡还到商场里给鲁彪买了一些营养品。
将那些大小手提袋放进后备箱里,丁怡又坐回车上,笑着指挥雷泽昊,“开车!”
雷泽昊感激的看着她,“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跟我一块去的,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
“我说了,以后你走哪儿我都要跟着你的,就算是死,也要绑着你!”丁怡笑眯眯的。
“呸呸呸,一大早的说这么吉利的话,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还指望你再给我生个闺女呢!”
“闺女!这辈子别想了!”丁怡翻翻白眼,“我都这么大年纪了!”
“你多大年纪了呀,我呸,人家四五十岁还生孩子呢!你从今以后给我好好调理身体,争取这两年内给我生个闺女!实在不行,咱们到美国找梓萱给你看看你这不孕不育!”
“我呸呸呸,你才不育不孕!”丁怡气得拧了雷泽昊一把,两个人哈哈笑了起来。
路边一家宾馆刚刚开业,老板好像是请了乐队,有个穿着暴露的女孩正在门口台子上唱歌,雷泽昊把车速放慢,看着刚装修的宾馆大门摇头。
“这就是黑三和你当初合伙的开的宾馆呀?这装修真恶俗呀!”丁怡抿着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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