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手脚乱抓却够不到大奔,带着哭腔还在骂骂咧咧。
丁怡护着两个大哭的孩子走进花店,看见夏小悉还站在那里,皱眉瞪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吐出两个字:“出去!”
夏小悉身子一晃,轻蹙着眉看着丁怡,可怜巴巴地说:“姐,你是说我吗?”
“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蛋!”丁怡拉着两个孩子上楼,看都不看夏小悉一眼。
“姐,我走了,你怎么跟哥哥交待?”夏小悉步子动了动,又原地站住,眼巴巴望着丁怡上楼的背影。
“不劳你操心!拿你的东西给我滚!现在就滚,不滚我报警了!”
丁怡护着孩子走进阁楼,拉着两个孩子坐在床边,低声安慰着,闹闹眼泪汪汪看着丁怡问:“小姨,我爸和我妈会离婚吗?我不想让他们离婚,呜呜……要是离了婚,我就没爹没娘了……我不想……”
丁怡觉得好笑,可是却又笑不出来,心酸的搂着孩子轻拍他的背,丁丁用小手擦着眼泪,“妈,夜总会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大姨听到大姨父去了夜总会,她会这么生气呀!”
“呃……”丁怡皱着眉,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想她对丁丁说:“你看着哥哥,我下去看看你大姨怎么样了,要把哥哥看好,听到没,如果哥哥哭,你就给哥哥讲笑话……”
丁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坐到闹闹身边拉住他的手。
丁怡出了阁楼把门带上,听见下面丁欣的怒吼已经变成了呜咽。
楼下大奔和六哥站在吧台前,大奔的脸已经肿了起来,还挂着几处血线,远远看去像是刮毛是刮烂了皮的猪头。
丁欣和六嫂坐在茶座里,六嫂正拉着丁欣的手温言劝慰着。
看到丁怡下楼,六哥长出一口气,“怎么回事儿呀,这两口子闹别扭,怎么闹到这儿来了?这小孩子在这儿呢,两人打架也应该躲起来打,给小孩子看见像什么样子!”
丁怡听着六哥的埋怨,苦着脸心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呀!这还真是一场无妄之灾,都是那个狐狸精惹的祸!
转头看看,夏小悉果然不在店里,她放在吧台格子里的背包也不见了。走了好,一了百了,这个绿茶婊白莲花,看是太让人恶心了!
丁怡对六哥笑了笑,客气的说:“六哥,真是多亏了你和嫂子在,要不然我姐现在那个块头我还真是拦不住!”
六哥不忍卒睹的看了哭哭啼啼的丁欣一眼,猪蹄样的手还揉着一团纸巾,呆滞的两眼定定望着桌面,似乎还沉浸在悲伤里。
“你也劝劝你姐,这都胖成什么样了!我们男人一天到晚在外面赚钱也不容易,回到家不说赏心悦目吧,起码也得拾掇的整洁点不是!你姐前两年可不是这样啊,现在怎么成这样了!”六哥啧着嘴。
“你这叫说的什么话!我们女人容易嘛!生完了孩子身材走了型,你们男人就埋怨我们不注意形象;孩子一天到晚吃喝拉撒哭哭闹闹还哄不住呢,你们男人又埋怨我们不做家务搞卫生!什么都是你们男人说的,你们可好,爽了几分钟播完种就啥也不管了,一切都得我们女人承担!凭什么呀!”
六嫂一听六哥那话不乐意了,走过来一手叉腰一手戳着六哥的胸口。
丁怡一看这一对也要演变成世纪大战,赶紧站在两人中间,“得,我这一对还没劝好呢,你们这是又打算开战了?你们还让不让活了!”
“扑哧……”六嫂笑了起来,瞪了六哥一眼对丁怡说:“得,我们回去看店,你也劝劝你姐,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呀,差不多得了!”
丁怡点头称是,送六哥和六嫂出了花店,一转身看见大奔还木木的站在那里,低垂着头,脸上的红肿更甚。
丁怡过去扯扯他的袖子小声说:“姐夫,你去给我姐道个歉,把你干的那点事儿交待清楚。我姐虽然平常咋呼点,可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
“离婚!明天就去离婚!”丁欣突然大吼。
丁怡气急败坏,“你小声点行不行!你把孩子都吓成什么样子了!刚才闹闹还说,如果你俩离了婚,他就没爹没妈了!还有落落呢,落落现在正是叛逆期,你以前离婚就伤害过她一次了,你又想干嘛!”
“我……我……”丁欣“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姐夫!”看大奔还站着不动,丁怡气得顿足。
大奔这才抬起头,深深看了丁怡一眼,慢吞吞走过去,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丁欣面前,“老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