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瞎几把自作多情。”
“砰”的一声响,余嘉重重关上房门。
许逸松离开时,陈诗雨说没有向余嘉那样走到门口去送,但也从沙发上起身,站在屋子中间一直看着两人。
陈诗雨:“他真的很关心你,只是不好意思说。”
余嘉心里自然知道许逸松是关心自己的,她看着陈诗雨眨眼笑,“那你呢,你不是也很关心他吗?你们刚才吃饭时聊到哪一步了?”
陈诗雨神色略过一丝黯然和尴尬。
“没怎么聊。”
余嘉:“他不开窍,你可以主动点啊。你看我当初还不是追了苏寒好久才追到的。”
陈诗雨:“他……我怕一旦开口后,他拒绝的话,我们之间会很尴尬,连朋友都没得做。”
虽说余嘉很想帮陈诗雨,但也摸不清许逸松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强拉硬凑,最后出现的情况不一定是她想看到的。
“那你以后可以多跟他联系,慢慢找话题聊。你们不是在一个城市工作嘛,平时可以多约出来玩玩之类。”
陈诗雨朝余嘉笑笑,“不说我的事了,你呢,真的没问题吗?”
余嘉:“当时时很怕,不过现在好多了。正好前段时间有个导演想找我演个悬疑片,里面我角色也是被绑架过,本来我还没答应,现在看来,简直为我量身定做。”
陈诗雨看着还有功夫自我调侃的余嘉,暗生羡意。
这些年,她还是一直没变。
乐观,胆大,跟她在一起,总是觉得那么轻松,心情也莫名会好很多。
许逸松没走一会,助理小雪去药店买药回来。
伤口清洗上完药,余嘉让两人先回房。
腾出间隙,余嘉犹豫半天,还是给纪苏寒打电话。
“刚才许逸松说,你现在过来的,你真的打算……”
余嘉话还没说完,被一个极淡的声音给打断,“我现在已经到机场。”
虽然纪苏寒声音很好听,仿若低音炮一般,但隔着电话,那依旧磁性的嗓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时,余嘉一阵心虚。
“哦,几点到啊,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十一点半下飞机。”
“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忽然传出来一个极低的嗓音,“老婆。”
“嗯?”
“你心里有没有怪过我。”
……
“你最近是不是锻炼了。”
感受着怀里的温香暖玉,纪苏寒闭上眼睛,唇边低低应道,“嗯。”
余嘉不由想起之前妄想勾搭他的那些小妖精,心里一下子吃味起来。
“你身材本来就很好,不需要再练什么肌肉。”
纪苏寒睁眼,轻按住她在自己胸膛作乱的手,眼底噙着丝丝笑意,“你不喜欢?可我刚才感觉你不是这样。”
余嘉红了脸,“不是不喜欢,就是……”
“就是什么。”
“不放心。”
纪苏寒好笑,“大明星还有对自己不自信的时候?”
余嘉:“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比如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这种事情我看多了,就我们圈里有一对在外界公认的模范夫妻,私底下,男的不知道出过多少次轨。”
“你一年三百六十天在外面,也算是家花?”
余嘉:“……”
无言以对。
她噎了一下,闷闷嘀咕,“那你说我是什么花。”
“在我心里,你是独一无二的……狗尾巴花。”
余嘉气急,握着粉拳朝他胸口锤去,“你才是狗尾巴,懒得理你。”
纪苏寒重新把她拉入怀里,表情陡然变得正经不少,他垂眸注视着面前那张明艳动人的小脸,“你知道狗尾巴的花语是什么?”
“什么?”
“坚忍,不被众人所知的爱。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很像这种关系。”
刚才还郁闷的余嘉,听到这话,立即变得很是心虚。
他……心里其实还是一直介怀的吗?
“我的工作性质是这样,等我再拼几年好不好?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
她一冲着自己撒娇,纪苏寒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他伸手轻轻磨砂着她红润的嘴唇,“你说我身边小妖精多,我看你身边男狐狸精也不少。”
“哪有什么男狐狸精。”
“在片场,抱着你就不愿松开那位。”
果然,他之前一直没提,现在秋后算账来了。
刚才还表现的一副很大度的样子,什么,都是装的。
余嘉:“戏里这样要求的,我哪有不愿松开,你别瞎想。”
“我瞎想?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追过来。”
余嘉知道席然想撩她,不过这种事哪好在纪苏寒面前提。
她掩饰的说道,“我在片场得罪过他,他估计心里不痛快报复我呢。”
纪苏寒:“真要报复你,不会堂而皇之的在大马路上撞你的车。”
余嘉心知自己这点蹩脚的谎话也瞒不过纪苏寒,她只好不再作声,多说多错。
纪苏寒:“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撞你?”
“为什么。”
“应该是想看清楚我是谁。”
“啊?”
纪苏寒唇边无声的一叹,“看来这个情敌,不大好对付。”
余嘉赶紧道,“哪有什么情敌,反正我眼里心里都是你,只有你。”
一提起席然,本来好好的氛围都被破坏了。
余嘉不想再让别人破坏她和纪苏寒难得相聚的好心情,转移话题,“问你,你有没有每天都想我。”
“没有。”
余嘉不乐意了,转过身不想理他。
“我话还没说完,不是每天,是每分每秒。”
闻言,余嘉方才还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那你话说到一半不说完。”
“是是是,是我话没说完,惹老婆你生气了,给个机会将功赎罪?”
“什么机会?”
纪苏寒把她往怀里拉了拉,原本搁在她腰间的手缓缓上滑,“深入体会你老公已经一个月没有施展技巧的机会。”
余嘉:“……”
酒店大套房。
一个黑色的身影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如鹰般的眼睛盯着摆在面前的电脑。
“席先生,余小姐自从昨天下午跟……那个男人进房间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出来过。”
说话的黑衣男子语气很是小心翼翼,并且不管观察坐在沙发上男子脸上的表情。
只可惜光线并不清明,那张隐藏在阴影下的脸,除了俊朗的轮廓清晰,其余都很是模糊。
空气安静了许久,久的黑衣男子站得腿隐隐开始酸麻。
“交给你一个事情。”
“您请说。”
“我要那个男人的详细资料。”
“这……他一直戴着口罩,不知道到底是谁。”
“怎么,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磁性中带着少年气息的清润嗓音,明明好听得很,却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