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来了,坐下吧!”
一如从前那样,有什么高兴的事,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两人就坐这里要杯小酒,点些小菜的用着。
时过经年,一切都变得不同。
他们是敌对双方的……敌人。
“这些菜都已经用了,我家烟烟不用,小二,来一回,给我家王妃换新的,大冬天的,来一盘葱爆羊肉,海参狮子头!外加一壶回春树下十八年的醇香女儿红!”
唇角勾着笑,扬声报了菜名,既然要用,就要用好的。这口口声声一句一个王爷,一句一个王妃,这是宣誓他的主权领土。
宣誓完了,又看一眼桌上的桌,觉得很无聊。
谁家大早上的吃什么肘子呢?真是一点见识都没有。
“王妃,来,坐,就坐本王这里。既是纳兰公子有如此雅兴大早来吃酒,我们夫妻二人也是会相陪的,你说是不是?”
温热的大手紧紧的抓着那个仍旧是一脸气鼓鼓的女人,直接紧紧的拉在了身边,烟龙贞哼了一声,就势便坐下,眼睛看着桌子对面的人,那一张风云轻淡的笑脸,此刻仍旧在温柔的笑着,可细看的话,终归是带了一丝凉意。
不过,烟龙贞这会又觉得很高兴。
只要他不高兴了,她就高兴。
“纳兰公子,紫郡主刚刚哭着离席,不用去安抚一下吗?”
她擦手又擦了擦眼睛,故意说着,“看,我家男人见我哭都来理我了,紫郡主哭成那样,纳兰公子不去看看,是不是觉得不好?”
一边小得意的说,又觉得很解气。
才不管他是不是秀恩爱,她一晚上这个憋屈,终于能吐一口气。
纳兰城,想要拿爹爹来要挟我,够吗?
明亮的眸底带着笑意,笑意很深,不达眼底,纳兰城也只定定看着她不说话,一时间,这满桌的气氛有些诡异。眼看着自家女人跟对过男人又对起了起,就算是针锋相对,那也不行。
“烟烟,不许胡闹。纳兰公子早晚是要尚主的人,这时候跟人家开什么玩笑?乖,再坐过来一些,本王喂你吃饭。”
伸手出去,将这个半点亏都不肯吃,却又不得不吃亏的女人拉到身边来,恰好这时候掌柜的亲自送了所谓的百年陈酿上来,烟龙贞瞥一眼,眼底带了挑畔,一摆手道,“这是纳兰公子要的,放他手边去。”
“唔,好。”
掌柜的点头哈腰不敢多话,将手中的酒坛放过去,纳兰城点点,放下了手中筷子,轻然一笑,慢慢的道,“大姑娘,我说过的,你要听话……”
这威胁的话音还不等落下,已被她嘿嘿一笑,极快的打断,“对啊,我就是在听话啊,你让我吃饭,我就吃了,你让紫郡主哭着走了,我也没敢拦啊, 我怎么就不听话了呢?”
是啊!
姑奶奶是那么容易听话的人么?
君不见高堂明镜尚还在,就对你要乖乖听话,那我以后还怎么做爹的好闺女?
她烟龙贞骨子里,就没有“认命”或是“听话”这俩字!
眸光变冷,她下巴一抬,指着酒,“这是帮你要的,喝吧!人生在世,就要大口喝酒,大口吃酒,小爷这也是关心你,来,赶紧用。”
话音落,脑袋上被人用力的拍一记,一扭头,温哲烈黑着脸,瞪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一个女人家家的,自称什么小爷?”
他又不是好男风,敢情还要娶个男人过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