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和邪尊都来了的话,那除他们之外,应该还有两个人。”
凌夜继续分析道:“入口那里没有强行打开的痕迹,可见他们是动用了金少君的那种方法进来的。这样一来,只一个人不够他们分,必须是两个,还得是两个关系密切的人,才好被他们分开挟持。”
否则,单独一个人,是放到重天阙那里好,还是放到江晚楼那里好?
放到重天阙那里的话,他会不会以此来要挟江晚楼?而倘若放到江晚楼那里,他会不会也要对重天阙不利?
有这样的可能性在先,重天阙和江晚楼都能暂时摒弃前嫌,一同进来了,那必然是不愿还没见到金玉宝珠,就被迫离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个人,两个互相看重,轻易不会翻脸无情的人,被他们分别挟持,双方都有顾忌,才能更好地走下去。
金满堂这时道:“那两个人,会是我们金族人吗?”
凌夜还是道:“难说。”
似重天阙江晚楼这等至尊,以他们的修为,他们想要进这仙逝之地,只要找来带有金族人气息的东西,就能很轻松地进入,并不一定要金族人在场。
更何况,以凌夜对他们的了解,连金满堂和金樽这样怀有最纯净血脉之人都没被他们挟持,估计别的金族人也不会被他们看上眼。没用金族的人,他们就得提前备好带有金族人气息的东西——
他们早就计划好了。
说不定,连郁九歌重伤,都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越想下去,便越觉得此计多半出自江晚楼之手。凌夜抱着郁欠欠走了会儿,没觉得累,但她还是把郁欠欠放到地上,牵着他走。
郁欠欠仰头看她:“怎么了?”
凌夜说:“以防万一,我得多留点力气。”
郁欠欠:“哦……”
凌夜说:“欠欠乖。你要是走累了,我让人抱你。”
“不要。”郁欠欠摇头拒绝。
凌夜没再说话。
不留点力气,待会儿碰到那两人,她不腾出手来护着郁欠欠,还有谁能替她护住?
至尊与至尊之间的战斗,金满堂那些人是完全没法插手的。
再走过一个岔路口,这回不仅能看到浮尘和石头了,一眼望去,道路几乎被分成两半,一半极其空旷,什么都没有,一半则还生着些许花草,生机并不如何盎然,却仍好端端地开着花、抽着叶,可见江晚楼再不留手,开始和重天阙斗个势均力敌了。
望见这景象,众人若有所感,快要到了。
果不其然,走着走着,众人发觉脚下的道路似乎越来越宽,越来越宽。宽到最后,鲜红的液体更是随处可见,草叶浸泡在其中,空中满是血腥气,嗅得人脑袋都要发懵。
好在这里不是真正的尽头。
待到彻底走完这条路,抬头一看,前方豁然开朗,一座水晶般的宫殿矗立在虚无之中,有宛如云雾的东西将其环绕,乍一看去,仿佛仙境。
再细看去,金色的光芒不知从何处射出,洋洋洒洒地覆盖了整座宫殿。于是这宫殿便愈发显得金碧辉煌,被那云雾般的东西一衬,好似能令无数修者进行朝圣的道场圣地,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跪地叩拜。